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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3 / 4)

两人关系后来熟络,陈朝阳也逐渐知道他家里什么情况,陆风禾爸爸很少在家,日常起居都靠他妈妈宋女士亲力亲为。

以前陈朝阳也纳闷儿过,虽然说是老来得子,但百依百顺惯成这样的,他真没见过。

直到有一天陆风禾告诉他,其实他还有个亲哥哥,叫陆川行,十七岁,去世了。

陆川行去世后宋女士接受不了,郁郁寡欢,在那样的情况下意外有了他,宋女士一度求神拜佛,觉得是老天恩赐,不顾高龄产妇的风险豁出一切也要保他。

他的出现是礼物,是恩赐,也是当时降落在这个家唯一的希望。

这么说陈朝阳就懂了,惯得无法无天也说得通。

当初因为宋女士怀孕时的身体状况再加上早产,陆风禾从小体质就差,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宋女士也很早就辞了工作,在家当家庭主妇,尽心尽力用十七年时间培育一颗脆弱的幼苗。

直到他初中时生了一场病,高烧不退,查不出病因,宋女士求医无门,最后听人闲话,去山上请了个道士。

那道士是真是假无从求证,反正头头是道说了一大堆,结论是他享受了不该享受的泼天富贵,要拿别的东西抵,若不及时迁居,他怕是活不过十八岁。

老两口的第一个儿子,就是永远停留在风华正茂的十七岁。

宋女士当时听完脸都白了,二话不说请大师去家里,指南往南,指北便往北,随后在一个星期内收拾好所有东西,从京市,迁到东江。

走之前道士留下个锦囊,字条上写,四年一迁。

他这一生注定颠沛流离。

他的名字拆分起来可以叫小陆小风小禾,唯独没有那个“川”字。

再到前两年他意外看到陆川行初中毕业的同学录。他看着里面照片上那个几乎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少年,甚至泪痣都在同一个地方。

照片旁边的名字潇洒肆意,陆川行。

“山止川行”的“川”。

那一刻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好像从前一些不理解的事情忽然就有了答案。

他从来不喜欢飞机模型,但老爸从小给他买最多的玩具就是飞机模型,说小川最喜欢飞机了。

小时候他比同龄孩子都要矮,又矮又瘦,像发育不良的黄豆芽,随着他青春期个子抽条拔高,爸妈总会看着他晃神,那眼神仿佛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看久了,老两口眼睛都会湿润,然后叫他说,“小川啊,我们小川又长高了。”

他不是个傻子,有些事知道了只会郁闷,难受,但他这些年又是真真切切被爱着的。

所有积压着的矛盾情绪在几天前那个下午到达顶峰,他出去找医院点掉了泪痣,回来当着爸妈的面,冲动撇清了和某人的关系,说不愿意再当那个莞莞类卿的替身。

所以,啪,爱消失了。

陆风禾三言两语讲完这些,开了罐雪碧,人懒洋洋往椅子上一靠,他只觉得没劲,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没劲。

去他妈的“纯元皇后”。

那已经死了十八年的白月光替身谁爱当谁当。

陈朝阳一时想不出词来开导他,刚要张嘴,倒是肚子先叫了,发出声饥饿的哀鸣。

俩人对视一眼,陆风禾又看了眼时间,不紧不慢,“你做题吧,我也有点儿饿,我下去买。”

陈朝阳想说算了吧,这会儿别人都争分夺秒想提分,一起先写两道题再说。

这话在肚子都没转出来,忽然又满腹感慨,从陆风禾选文科那天起,就基本等同于他放弃了自己的未来。

陆风禾不是文理双修的全科学神,文科奇烂,不爱学,什么螺旋的上升的新事物的产生旧事物的灭亡他也学不明白,整天浑浑噩噩,虚度光阴,高考考与不考,他都无所谓。

十七八岁该有的蓬勃朝气,在他身上一点儿都看不到。

陈朝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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