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甩了甩脸将粘在睫毛上的水珠甩去,看清楚了四周的环境。
一面墙上挂着各种的刑具,而前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面容粗旷的女人,手里拿着鞭子在擦拭。
“王爷送过来,让我负责撬开你的嘴,公公可别怪我粗人手没轻没重。”
叶之秋还在思索此话的意思,鞭子就甩了下来,初起只是疼,而后就是伤口被刺激钻心难忍。
鞭子上擦的是盐水。
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叶之秋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哭的撕心裂肺,鞭子还在不停的落下,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愤怒。
“把东西割了,进宫谄媚主子就能获得富贵,这是我们这些人一辈子都做不出来的事情啊,你说是吧,叶公公。”
下颌被捏了起来,叶之秋的皮子嫩,被粗糙的手用力的掐着,不多时就留下了两个青紫的指印。
此时此刻,耳鸣声让她压根听不清说的是什么,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束缚住的手紧了又松。
“虎子,差不多了,待会把人打死不好交代。”旁边的衙役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
虎子不情不愿的收了鞭子,终于开始询问,“你可看到了杀人魔的样子?”
“没…有。”
鞭子甩在身上的力道,比之前的还要用劲,专门挑着叶之秋腿上打,虎子咧开嘴笑道,“嘴硬,那身子就受罪。”
柔弱的身子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这也是叶之秋第一次尝到昏过去的滋味。
疼痛在此刻戛然而止,在昏迷的那一刻,叶之秋产生了奇怪的报复心理。
如果自己就死在了这里,那么一切的线索就此断了,不知道这位叫虎子的衙役会不会到地府陪着自己。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叶之秋是被人推醒的,每动一下,身上就疼的要命。
“叶之秋没死就赶紧睁眼。”
熟悉的声音,叶之秋一把拽住了人的胳膊,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小顺子。”
嗓子干的冒烟,看人都带着重影的。
“怎么好端端出宫采购,就到这里来了。”小顺子眼睛红了,泪水含在眼眶中滴溜溜的转,一屁股坐下来,扶着叶之秋靠在她身上。
“怎么来了?你也犯事了?”
说话声音有气无力的,以叶之秋的经验,伤口发炎导致低烧了,不得不说祖宗的身子是真的韧,这么遭罪还撑下去了。
“呸呸呸,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倒霉。”小顺子晦气的把脑袋歪去了一边,指着那包裹里的东西,“李公公知道你入狱了,特意让我带些东西给你,让你好过一些。”
“师傅。”最亲近的人莫过于李芍了,叶之秋抽吸着鼻子,探出手去扒拉包袱里头的东西,里头是干粮和药。
“师傅说能救我吗?”
“楚湘王亲自将你送入了大牢,除非是陛下同意释放你,但李公公也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总能想到办法的。”
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叶之秋最后的希望,若是真的没有办法,是不是要在这牢房里被折磨死去。
或者交代出胡珀,往后被太女杀死。
“我不过是借着出宫办事的由头来看望你,得赶紧回去了。”小顺子爬起来,紧紧的握住了叶之秋的肩头,“撑下去。”
隔壁传来了哀嚎声,叶之秋不自觉的抱住了包袱,拿起干粮一口口的啃起来。
小小的窗口只能看见天空,光亮从那投下,哭的太多次了,已经没有泪水再流。
王府内,秦玄练习书法,心却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京城内风平浪静,就连男子的尸体也不再发现了。
或许一切都是好兆头,自我安慰的这般想。
本来还好端端的天气,突然落下了淅沥沥的雨水,棋珠护着端着的糕点跑了进来,放在了书桌旁。
“主子休息会,吃点糕点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