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马车比上次秦玄的还要大,扑面而来的檀香气味熏的叶之秋头晕眼花的,找了个距离楚湘王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刚才说,有人追杀你?”楚湘王开口,给叶之秋吓的一激灵,不知为何从骨子里有些怵这位王爷。
现在只能如实回答,叶之秋点了点脑袋,后背紧贴着车厢壁,来缓解紧张的情绪。
“本王对于威胁到玄儿的事情一向很上心,知道你和玄儿有些交情,你也不希望日后玄儿再受到什么危险吧。”
“王爷您的意思是?”不详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叶之秋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马车缓缓的停下,外头传来了车夫的声音,“王爷,大理寺到了。”
“什么!”叶之秋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被楚湘王像是拎小鸡崽似的带下了马车。
祖宗这个年纪在叶之秋看来就是个青少年,四肢刚刚抽条,对比这个朝代成年的女性来说,简直就是胳膊掰大腿。
“知道什么都和大理寺说,能少受一些苦。”
话音刚落,大理寺的衙役就架着她胳膊给人抬了起来,叶之秋连动一下都不能。
“这枚玉佩是玄儿的东西,作为母亲暂且代他收回来。”
腰间的玉被拽了下来,一股难以言说的愤怒从心底冒出,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稳定住情绪,不甘的盯着那双锐利的眼睛。
“王爷口口声声答应我,保我安全,却在此刻转脸将我送入大理寺,这是何意?”
“本王保证,大理寺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你只要把知道的都乖乖说出来,没人会为难你。”
耐心耗尽,目的达到,楚湘王不愿意再同她多做废话,放下帘子的那一刻,神情变得无比冷漠。
没有堂审,没有问话,叶之秋直接被关入了大牢内。这里比电视剧上拍摄的还要阴森恐怖。
草甸子掀开后,老鼠乱窜,叶之秋比那老鼠还要激动,惨叫声回荡在了整间大牢内,吸引了衙役和其他隔间的犯人。
“鬼叫什么!”衙役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上,极其不耐烦的训斥。
叶之秋趴在栏杆上,眼中泛起了泪花,“有老鼠。”
换来的却是衙役的大笑,嘲笑叶之秋不知身处何地,死到临头还在意老鼠。
很快的散去,徒留下叶之秋一人,面对石板台子发愣。
所有人都想查出杀人魔到底是谁,来避免日后其他男性受害。
可叶之秋清楚的知道,胡珀背后的人是太女秦照,即便是胡珀被大理寺捉拿归案了,太女也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
反而是供出胡珀,妨碍太女办事情的叶之秋,会遭到报复的对象。
无权无势,只能如羔羊任人宰割,她不相信陛下会保护自己一个知道太多太女把柄的人。
按照接班人培养的秦照,以及皇室血缘,怎么说都比叶之秋来的珍贵。
不说,说不定还有一线生的机会。
楚湘王的事情结结实实的给了一个教训,永远不要把选择的权利交在其他人手中,不然后果如何都得自己去承担。
回家的路没找到,到先是把自己弄牢里去了。
事已至此,在外头跑了一天了,疲惫逐渐涌上心头,或许睡一觉醒来,发现一切都是梦也说不定。
抱着美好的幻想,找了个还算干燥的地方,蜷缩着进入了梦乡。
梦里叶之秋重回了大学时代,球场上肆意的青春,教室内不断翻页的课件,一切都在诉说着安宁。
再次醒来,是被一盆冷水扑醒,凉的直发抖,随即被人拎了起来。
“一个阉人能有什么骨气,稍微动点刑,就全都交代了。”
嘲讽的话语声在耳畔响起,叶之秋昏昏噩噩的被拖着来到了一间屋子里,耀眼的火光刺激的她眯起了眼睛。
还没能清楚所在何处的时候,双手被绑在了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