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开始呢。”
汪彤怒气冲冲,叫着宫女,营帐外除了玉枝,谁也没有,她叫喊了半天,没有人回应,陶楹抱着双臂静静等着她。
玉枝听到叫声,嘴唇抿紧,站在外边一动不动守着。
汪彤嗓子喊得冒烟,
“哎,都跟你说了,没人,你偏偏不信,这下知道了吧。”陶楹捏着薄荷枝在她面前晃晃悠悠,神色嚣张乖戾。
“你…”
“我?我是来帮你,以德报怨,你该感谢我,说起来,你不痛吗,还有力气大喊大叫。”陶楹挑眉,上下扫过汪彤,汪彤扯着被子缩了缩身子,被她一讲,骨头又隐隐作痛。
“啊…你出去…”汪彤疼到抽搐,还不忘请她出去。
陶楹轻蔑地笑,按着薄荷枝将人压着趴好,然后高高举起薄荷枝条蘸了点清水,唰地一声抽下,汪彤痛呼,骨头里的刺痛减轻了点,但心里的耻辱感强烈到溢出来。
“怎么样,力度合适吗?”陶楹擦了擦额角的汗,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用力抽人家,心里有些戚戚,不过一想到自己是在做好事,顿时就不慌了。
汪彤不应。
她兀自点点头,不回应就是满意。
再来一鞭。
唰,唰,唰,唰…
一鞭接着一鞭,陶楹控制着自己的劲道,不轻不重,随着薄荷枝条落下,汪彤也眼泪汪汪痛呼。
黑蜘蛛叮咬的疼痛在慢慢散去,汪彤抬手抓紧了胸前的被褥,咬着牙。
“不行了,等我休息会儿,”陶楹倏地放下枝条,手臂酸疼得要命,她甩了甩手,撑在一边喘口气,体力活真困难。小公主哪里干过这样的重活,动了一动,便抬不起手。
“要不,我先走了,把宫女给你叫回来。”陶楹弱弱补一句,她实在是抬不起手了。
“不行,”汪彤拒绝。
这?难道汪彤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陶楹蹙眉,汪彤的毒性在身体里游走,没一会儿,她又哭起来痛呼,喊陶楹赶快动手。
陶楹的心情很复杂,换了左手捏着薄荷枝条,面无表情地一鞭一鞭落下,其实薄荷枝条打下是不痛的,像在推拿一样,汪彤边叫,陶楹边擦汗。
奇怪的场景。
玉枝听得也是头皮发麻,柔新公主这么凶猛的嘛,不会把人给弄没了吧?
“公主在里边?”
钟瑾停在玉枝前边,嗓音冷冽。
玉枝有些怔,不知道该不该回。
下一秒,身后的营帐里响起一声极其尖锐的痛呼,门帘顺势被人掀开,陶楹完成任务虚脱般地走出来,啪嗒一声往前扔下薄荷枝条,嘀嘀咕咕。
“可怕,太可怕了。”感觉自己像是当了免费劳动力。
她的目光低垂着落到被她扔下的薄荷枝条上,一双干净的靴子踩上了枝条,发出咔嚓咔嚓破碎的声音。她凝眸看去,钟瑾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
他扯了扯唇,斯文又隽秀。
陶楹不解直勾勾盯着他,他不会全听到了吧,她慢吞吞绽开娇笑:“早啊,钟瑾。”
钟瑾见不得人装模作样,他不太喜欢矫情的女人,陶楹便是这一类矫情的代表。
他抬了抬下巴指着她身后的营帐,冷冷一笑,眼底写满洞悉一切的神色。
“公主,好兴致。”
一句话,成功刺痛了陶楹的自尊心。
汪彤的低低痛呼声仍然传到外边来,窜进几人的耳朵里,时低时高。
陶楹挑眉,拍了拍手,无视钟瑾:“玉枝,我们走。”
她慢悠悠踏出几步,就被他叫停。
“上回的要求是什么?公主打算何时告诉孤,孤尽快完成。”钟瑾背对着她,淡淡开口。
要求?陶楹心尖一颤,反身回去。
两人找了处离营帐较远的地方,钟瑾略微不耐,脚步停在原地,下颌绷紧,冷眼瞧着四处张望的陶楹,确定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