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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酿(2 / 3)

话,直接越过他往前走了。

“唉,小乔儿,你怎么了?你是生气了吗?我说错什么了?”薛慎见状立即追了上来,萧衡也紧随其后。

顾乔一个刹车定住了脚步,两人差些撞在了一处。

“我看你也没有多喜欢我家小姐。”

“乔儿为何这样说?我对你家小姐的真心岂是一朝一夕。”

“呵,你若对一个女子情深似海,又怎会又有他人?难道你就不想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何时有他人了?”薛慎脸都是委屈,随即又想起了顾乔所问,“你是说,我的通房丫头们?她们怎么能算……”

“丫头怎么能算人是吗?”

意识到顾乔也不过是顾府的丫头,薛慎也无意伤她:“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她们只是丫头罢了,又怎能与顾嫣相提并论?”

“可如果真爱一个人,那就应该是来自心腑的敬重与平等,应该是互相唯一地属于对方。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二妾三通房四外室。我问你,若你心爱之人视你为夫,却在府上养几个身份卑微不值一提的男宠,那你心中是何滋味?”

“乔儿!你在胡说什么?这男子与女子,这能一样吗!女子怎可如此……”薛慎惊于顾乔如此大胆狂妄的发言,语气中甚至已有恼意。

“下贱是么?”顾乔没有惧他,只觉得心中恶气难咽。从古至今都是这样,明明是男子对这些情爱之事追求的欲望更强,底线更低,可往往“下贱、□□”这些词皆是形容女子,“男子女子如何不一样,都是人、都有心、都是血肉之躯,都想有爱。”

薛慎一时语塞,竟不知何言以对。

“这些话……是你家小姐的意思吗?”半晌后薛慎道。

薛慎的话让顾乔冷静了下来,她才自觉方才说的实在是多了些:我这是在干什么……对这古人宣扬平权?在现世里都不好论的东西,还想着来古代能说服什么?

“不是……我家小姐她不懂这些。是我自己说的。我幼年并非生活在顾府,而是流落过他乡。那里的人们和这里不一样,我自小耳濡目染便受了些影响。虽说种种也非尽然如愿,但起码他们说一双人的时候,真的只是指两个人的。”

顾乔没再往下说,到底还是怕这番话会给顾嫣平白带来什么麻烦,又道:“这些话不是我家小姐的意思。二公子就当我是小孩戏言,别当真了吧。至于二公子的心意,我会与她说清的。”

——

宴席散时,京城又下起了大雪。几位国子监同学缠着薛慎要留下喝茶赏梅园雪景,顾泽玉也被拉去了,顾嫣便带着顾乔回了顾府。

马车上顾乔同她说起了薛慎的事。不出意外,顾嫣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

“我既不再想那位,又怎会立即转头觅了旁人。如今啊,我只想好好读书,多学些东西,再陪陪泽玉和你呀。”

她不好直呼沈渊名讳,也不想代以太子,便直接用了“那位”而称。

然而话音未落,行进的马车便被人拦停了。

顾嫣掀了帘子,只见一个身穿绣花锦衣的年轻男子站在了马前,同马夫以及马上的人说着:

“顾府三姑娘有礼。我家贵人乃姑娘旧友,在此等候已久,想请姑娘下车一叙。”

那人瞧着面生,但眉眼清秀,声音细柔,行止又礼有矩。

“是宫里的人。”顾嫣道。她抓了斗篷披在了身上,顾乔陪着她一起下了车。

几步开外的巷口亦停了辆马车,颜色素雅却雕刻精致贵气。顾嫣走近,车里传来句淡淡的声音:“外面天寒,上车吧。”

这声音,顾嫣和顾乔瞬间知晓。

朔风乍起,间歇掀着轿帘,顾乔第一次见到了穿着常服的沈渊。他一身银白色狐裘,偶有雪屑粘落,侧看面色冷峻,无喜无悲,浑身散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威严与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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