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为了追靳恪西,这么主动,印象中,秦岁年有自己的高傲,珍惜羽毛,陆林盛一直觉得,她是他认识最漂亮,却是他没想过要追的女孩子,因为一看就知道追不上。
“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跟踪狂。”陆林盛表示鄙夷。
秦岁年无所谓地耸肩。跟踪狂不好听,她只是好奇,外加一点胜负欲。
就算过程不那么光明正大,但她只看结果。
她找陆林盛借了射箭馆的会员卡,靳恪西常去的那家俱乐部定位高端,收费高,会员邀请制,教练一对一,时薪都有三百。
秦岁年一连去了几天,连靳恪西的影子都没碰着,倒搭进去了她不少钱。
她私下接活,给人拍写真,勤快一点能赚些钱。其实岳正山虽然不喜欢她,但给钱还是大方,唯独一点,他不会主动给,要她来找他要,而每次要钱,必然伴随着一些家长式的说教,他高高在上,似乎占据主权。
而她非常厌恶这个过程。
周蔓安慰她:“没事,就算啃不下硬骨头,就当是玩!”
秦岁年无语,又有点生气,这种高消费她玩着真肉痛啊。
可靳恪西不出现,她也没办法,总不能去他家亲自逮他吧?
秦岁年又找到陆林盛,问他:“你有没有门路,问问靳家缺不缺女佣?”
陆林盛睁大眼睛:“你疯魔了!”
他没说错,秦岁年一直见不到靳恪西,她有些焦虑,也更有斗志,或许是这样,反而让她很不顺利。
在一个阴雨天,秦岁年在俱乐部见到靳恪西。
终于。
在门口见到他下车,秦岁年跟进去,经过门口的垃圾桶,她把伞扔了。
可进去后,在几个射箭场没看到他。
她问起教练才知道,靳恪西不在公开的射箭场玩,除非比赛,平常练习,他都在自己专用的训练室。
……秦岁年几乎想骂人。
该死的有钱人啊。
她今天只见到靳恪西一个背影,却照不了面,挺丧的,她只练了一个小时就喊累,坐在前厅的沙发上,吃零食,喝咖啡,跟好看的前台小姐姐聊天。
她的教练放下工作,过来陪她打发时间。
男人二十多岁,体校研究生,身材格外魁梧,压着嗓子凹低音炮,有些油腻,爱吹牛,但专业还行,不会动手动脚。秦岁年不喜欢他,却要从他那里旁敲侧击的打听靳恪西,只好敷衍一下他。
那天直到六点,靳恪西从楼上下来,步伐从容。
他看见前台沙发上,秦岁年跟穿训练服的教练谈笑风生,侧脸看,酒窝里像是淌着蜜糖。
靳恪西目不斜视。
秦岁年立时站起来,面露惊喜:“靳恪西!”
他脚步微顿,看向她,眼神很陌生,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秦岁年只好说:“记得我吗,高一时我去你们班找人,我们加了微信。”
灯下,她目光盈盈,期待地瞧着他。
靳恪西看着她,沉默几秒,漠然道:“不记得。”
秦岁年:“……”
她不信,他见过她,跟她说过话,加了微信,他真的能忘记?
靳恪西没再理会,抬步离开,秦岁年没气馁,她抓起沙发上的包跟了出去。
他的车就停在门前,是一辆底盘很低的跑车。
这是秦岁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他开跑车。
很酷的那种,全黑色,适合纨绔公子哥儿开,比如陆林盛之流,却跟靳恪西气质不符,他年纪轻轻,举手投足却很沉稳,贵气凛然,却低调不张扬。
她再次走上前,望着瓢泼雨幕,声音掐得甜而温柔:“我没带伞,你能送我一程吗?”
靳恪西想也不想,“不顺路。”
“……”秦岁年攥拳。
她还没说地址呢!
秦岁年:“不顺路就不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