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年拿筷子头敲他脑袋:“你是不是无聊?”
陆林盛得意洋洋:“谁让他针对我家的生意,还总瞪我,这是本少爷的小小报复。”
“……他针对你家?”秦岁年不信。
周蔓把娃娃菜和竹荪倒进清汤那边,她说:“别听他的,靳恪西那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他不针对你家,最多是讨厌你。”
陆林盛又气又委屈:“凭什么讨厌我?”
周蔓笑得促狭:“还不是你那时候老缠着岁岁,总撺掇她甩了靳恪西!”
陆林盛不服,悠哉悠哉往座椅上一靠,标准的纨绔少爷模样,挑眉道:“怎么,我们小秦跟他在一起一点都不开心啊。”
热气熏腾中,秦岁年垂下眼帘。
一点都不开心吗?也不全是,其实跟靳恪西在一起,开心的时候很多,只是,那时候的快乐,很多都不纯粹。
那天,秦岁年意外要得靳恪西的联系方式,当时只觉得,他俊朗又冷淡,个子挺拔漂亮,样样长在她审美点上。
但也仅仅是这样,他一看就很难搞的类型,秦岁年那时刚被接回岳家,心里很乱,没心思跟任何人谈恋爱。
周蔓知道这件事,告诉秦岁年:“靳恪西啊,他就是块硬骨头,没人啃得下来。”
秦岁年挑眉:“原来他就是靳恪西?”
她在另一所学校,也听说过他的大名,除了耀眼的容貌,还有不俗的家世,成绩不斐,打篮球时,许多女生成群结队去加油,不乏许多外校生。
彼时,秦岁年身边也不乏追求者,她成绩普通,为了考上心仪的大学,需要加倍努力。
无论外面将她的感情生活传得多么风生水起,其实她一直单身,但没人相信。
通过摄影,她认识了周蔓,进而又认识了陆林盛,他当时狂追周蔓,后来莫名其妙的,三人又混成了朋友。
秦岁年无心恋爱,加了靳恪西联系方式,没聊天,只是躺列。
高考完,她果然失败,复读一年,才如愿考上想去的学校。而她听闻,靳恪西两年前考出了省理科第二的成绩,国外名校任他挑,可他却要留在国内。
后来知道,那时靳老太太突发疾病,他要留下,一边读书,一边接手集团管理。
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在家里,听见靳恪西这个名字。
上学时她住校,如无必要绝对不回家,那次高考完,她过去拿证件,佣人给她开门,秦岁年径直往二楼走。
经过书房,无意间听到岳正山和月姨的对话。
他们提到靳恪西,以及,她母亲生前,曾跟靳家有些渊源,她跟靳恪西有一段口头的婚约。
秦岁年顿住脚步。
岳正山提到她,总是很不客气,也不满意,他断言:“靳家那样的门第,靳恪西那样的天之骄子,不可能看上她。”
“是啊,门当户对才好,其实瑶瑶就挺合适。”郑素月叹气,“可惜……”
岳正山说:“也不是不可能,反正是跟我们岳家的婚约,瑶瑶才跟靳恪西更配。”
秦岁年对这个父亲最后的一丝幻想破灭,她也曾想问,明明她也是他的亲女儿,在他口中,却处处令他不喜欢。
那时,她决定要去认识靳恪西,心态其实很复杂。
有被否定的愤怒,也有幼稚的征服欲。她要证明,她想要的,就可以得到手。
少年不识愁滋味,对感情也没有敬畏。她第一次在微信上联系靳恪西,却发现被删除,简直气笑。
她从未在异性那里受挫,只有她主动删人。
她开始对靳恪西更感兴趣。
难啃的骨头?他就是天上月,她都必须摘下来。
她认识陆林盛,近水楼台,很顺利问出靳恪西这个暑期的行踪,他热爱的运动项目除了篮球,还有射箭,篮球她无法参与,射箭勉强能学习一下。
陆林盛惊讶,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