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的人出不去,不想出去的反倒出去了,凌姝此刻多少有点感到疲惫。
不过觉寒既然要与她做戏,那就看是谁先陷入这戏中了。
凌姝起了身,拍拍衣袖,这个地方倒与之前两处不太一样,她说不上来是为何,不过端看那门上牌匾写着“天魔”二字,就知道此地不一般。
这种想逃却逃不掉的感觉,让凌姝倍感难受。
这天魔洞府竟是真的,那岂不是她已入到这地宫中最危险的地方。
从前历练不惧危险,满地方寻秘宝,这会儿秘宝就到眼前,她却一点儿也不想碰见,凌姝如今是深深领悟到了什么叫做“天不遂人愿”。
眼前这处宫殿大门紧闭,左右两柱刻着兽身,凌姝还未靠近便察觉到那柱上两兽之眼正盯着她,她不敢动,也动不得,那木灵果只渡她几分灵气,并不能完全缓解疼痛,她又自来怕疼,如今撑着站起已算不易。
她这会儿又觉得要是觉寒还在就好,好歹也能物尽其用,换她周全。
可如今觉寒已经出了这地宫,她总不能想法子再唤一个“熟人”来,她也没那么好的运气,说起来,从前都是她挡在别人身前,担起这小师姐一名护着其余弟子,如今她竟得靠别人护着才行,真是一想就觉得心乱。
“娘子杵在这迟迟不进去,莫不是在等夫君我?”
凌姝本就心烦,这会儿又听有人占她便宜,一时间忘了自己已不是当年,欲要甩脸过去,一见那人一身红衣黑锦,修长身姿,一只耳坠着一条红色流苏,当即愣了神。
祈来间见她才一会儿功夫面色又惨白了许多,再瞧那衣裳上沾了几滴深色,以为她是受了伤,便走近了过去。
哪知凌姝刚还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突然像是回了神,双手拽过他的衣襟,满脸惊喜。
“你可算来了。”
新的人形盾。
祈来间也被传了几处地方,他当然知道凌姝不可能是真的等他,不过见她如此表情,好像确实很欣喜,于是挑着眉,又问了一句,“你真等我?”
凌姝狠狠点了几下头,事实上,不管谁来,只要能为她所用,那她就是在等他。
祈来间似笑非笑,他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衣襟处的两只爪子,“你平日欢喜见人来便是这样?”
他那衣衫被凌姝拽的皱起,凌姝似乎生怕他跑了一般,用了几分力度,这皱了些,祈来间倒是无所谓,不过眼见这越拉越开,着实有些……
凌姝以为他是说衣衫起了褶,忙松了手,两只爪帮他拍平,还得靠着这人出去,忍着忍着,不能得罪。
虽说在这种地方与男女主对上,对凌姝而言很危险,但换个层面想,与男女主在一起也是最安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一次到底谁活谁没活,且这传送的地方,她能遇上个熟人就不错了,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靠着祈来间出去,兴许还有几分盼头。
要不是木琼苑突来那么一招算计,她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祈来间见她那手乱扑,一时间身子一僵,忙抓过她手腕,“乱碰什么,我是说你拽我那样不像是盼着我,倒像是要与我干架。”
“会吗?”
“不会吗?”
凌姝懒的想,她现在一心就想出去,不过看祈来间这意思,他多半是要去这洞府里一探。
这处大殿多半也是个法宝之类,就不知里面会是什么。
凌姝心思动了动,最终还是按捺下,站在原地,看祈来间进去。
“干什么,好不容寻着了,不进去看看?”祈来间听着身后没人跟着,抱着手臂回过头。
“不去,小命重要。”凌姝回答坚决。
“娘子怕什么,不是有为夫在嘛。”说着,祈来间就拽着凌姝一起朝着大门走,那柱上之兽竟是没拦着二人,还将大门打开了。
外处看这宫殿倒未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