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谁?你来了,那就肯定只能是你啊。
凌姝看了看,这昏暗处似乎只见觉寒一人,那她就放心了,“突然被卷入此地,又只有我在此处,一时心生恐慌就喊错了。”
面对觉寒时,她总是带着一点怯懦,觉寒虽与她不算熟悉,但也知道她从前性子如何,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再如何受到刺激也不会大变如此,不过他也不拆穿。
凌姝偷偷瞥了他一眼,将女儿家那点心思学了个十成十,“你不喜欢我这样唤你?”
“不是,只是我二人到底还没有结侣。”
“你不喜欢,我不唤你就是,我知道仙君一贯看不上我,答应我也只是一时可怜我,这样吧,你将那婚书拿回去,我二人便再无瓜葛,我凌姝也不是非仙君不可。”凌姝一下子就翻了脸,语气颇为骄横,自顾自往前走,也不等觉寒。
觉寒一听她要解除婚事,眸子一闪而过的冰寒,好在凌姝此刻未回头看,“你误会了,我未嫌过你,只是到底不合规矩……”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觉寒仙君,如今却被凌姝弄得有些无措。
“那我再也不叫就是,一个称谓而已,仙君何必一板一眼。”凌姝面上赌着气,心情却是不错,她这反客为主的招数还是从砚白衣那里学来的,要是顺着觉寒的话来,保不准他会多想,这一多想可不就得寻思那声“夫君”到底唤的谁,如今倒好,他怕是只以为自己在耍性子。
觉寒不是自大之人,只是在他眼里,凌姝是最合适的,即便不好拿捏,但也不是不能拿捏,换以前,恐怕要费一番功夫,不过现在,凌姝需要一个能护她的人,而他恰好也需要凌姝罢了。
“我话未说完,当着旁人面前自然不合适,但私下只有你我二人时,你想唤何都可。”觉寒耐着性子道。
凌姝本就是假气,见也差不多了,就准备收着点,这鬼地方她还指望着觉寒带她出去,这会儿听他说唤何都可,心底那股子恶劣劲儿又蹿上来了,想也没想就脱口问道:“唤何都可?”
觉寒点头,不明她怎么这个语气,“唤何都可。”
凌姝:“骗子也可?”
“我何时骗你了?”
“你从前明明就是看不惯我。”
“那是见你浪费天资,有些可惜罢了,若你勤加修炼,如今情况至少不会比现在差。”在修炼一事上,觉寒一贯严厉,不过兴许是因着刚才的事,觉寒自己都未察觉他的语气软了许多。
“那你不就是刚才在骗我,还说未嫌过我。”凌姝冷哼一声,撇过头。
觉寒:……
“好,我就是骗了你,是我不对,师妹莫要气了。”觉寒服了软。
见他吃瘪,凌姝就觉得心里舒坦。
两人相处比刚开始融洽了许多,就是这不知道这话里话外,真情有几分,假意又有几分。
凌姝还指着觉寒带她出去,好不容易碰见“熟人”,自然得物尽其用,反正觉寒这会儿是不可能杀她的。
两人往里走了一段也未发现出口,只好暂时停下。
想这地方也不知与那洞府有没有关系,明晓得有可能是天魔的一处洞府还要派这么多人前来,就凌姝之前所听闻的那样,这些人里怕是加起来都未必是天魔的对手,即便天魔已不在,他那洞府里的东西又岂是那般好拿的,再想前几世的惨况,这摆明是要人送死,弟子里年轻一辈知道的少,但各大家族和宗主不可能不知,便是知道也要派人来,怕别是目的不纯。
依着她这倒霉体质,她果然还是得尽快出去才行,与见不着影的宝物比起,自然还是性命重要。
凌姝这边琢磨着怎么才能出去,突听觉寒问起,“对了,你是如何进来的,我记得你在外头等着?”
她怎么进来的,那自然是被木琼苑坑进来的。
“多亏得木师妹救我一命。”凌姝一脸正色,看不出有丝毫讥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