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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4 / 5)

握住朝自己刺来的利箭!

箭锋不偏不倚,离他眉心正好一寸。

生死攸关,虚惊一场。

身为“元凶”的魏惑见沈宣章空手接住了箭,反是暴跳如雷:“爷爷我这次射的这般准,谁叫你这野杂种用脏手接爷的箭的!”

对于他大发雷霆,骂骂咧咧,接箭的人冷目幽沉,表面还是温和、平静、不露声色:“若沈某不接箭,今日怕是要命丧六公子箭下。”

“那又怎样?你不过是魏家养的一条狗,狗死便死了,下回再买一条就是了!”

魏惑哪里把别人的生死当回事,比起不相干的人的性命,他还是觉得不能坏了他的乐子更重要。

沈宣章乍是缓缓笑起来,取下盖碗,用灼人的目光直直逼视他,慢条斯理道:“那请恕沈某无能,恐难助六公子习箭。”

被他这道目光震了震,魏惑反应过来后顿时觉得被驳了面子,他本就是个一点就炸的煤气罐子,见平日逆来顺受的人敢出言顶撞他,他这半日压的火全部沸腾起来,化作强悍又迅猛的恨意!

遂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沈宣章的脸就抡了一拳头,将他打翻在地:“该死的杂种羔子!连施舍你的爷爷也敢冲撞!你说不练就不练,天底下哪有贱奴替主子定事的道理!”

他嘴上边谩骂,边对着地上的少年拳脚相加,似是要将他打死才肯罢休。

的确,魏惑这人最是记“近仇”,他仍在为早上先生只罚自己不罚沈宣章的事而置气,再加上前阵子他算计沈宣章没算计成功,且害得自己挨了顿打,遂是“新仇加旧恨”,一并要在他身上讨回来。

被他殴打的人也不还手,任由他拳打脚踢,脸上很快就有了大块红肿的伤痕。

在一边看戏的闫放闲散地靠在柱子边,半点都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倒也不是他有看沈宣章挨揍这个恶趣味,而是他觉得沈宣章这家伙脑子有些直板。

以魏惑这脑袋瓜子转不过弯儿的劲儿,沈宣章只需要稍稍转变一番话术,就有一万种方式可以牵着他鼻子走,何必要遭受拳打脚踢?可他方才的话是步步踩在了激怒魏惑的雷点上,才挨了这顿打。

再说了,这人伙同他魏修试探他的事,他还觉得恼火呢!打都打了,让他好生长个记性,下回别再这么直板!

不出片刻,远处传来呼喊声,紧接着几个婆子跑到这处来,见到地上场景,忙唤道:“哎哟喂,我的祖宗大爷!可是别打了,大夫人有话,要传九公子与沈公子往东院去呢!”

“母亲传这下作货去东院作甚?”

魏惑听完话这才住了手,疑惑地看了婆子一眼。

站在一边的闫放自然把话听在了耳里,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箭道的场台边,正好与大夫人派来的丫鬟撞上:“九公子,可算是寻着您了,大夫人吩咐,让您去一趟东院呢。”

大夫人找他跟沈宣章干什么?

他暂时也没有头绪,就笑着问来人:“母亲可说是什么事?”

“这……您去了就晓得了,”丫鬟并没有透露太多,但见那几个去找人的婆子还没回来,又添了一句,“不过,五娘子与七公子也在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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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里树景用的都是常青的品种,即便到了白商,院里仍旧满目青绿。

沈宣章自然知道大夫人找他与魏敛究竟是什么事,到了东院前堂,果然见魏悬和翁氏已跪在里头了。

听他二人进来的通传,坐在铜镜菱花高椅里,用手稍微撑着头闭目小憩的大夫人才睁了眼,不紧不慢道:“沈二,找你前来,是老七要你替他做个见证,他说在日衔居,老九曾拿瓷片刺向他,差些要他性命,而你在一旁,可是亲眼见过?”

沈宣章躬身行礼,未曾答话就听大夫人又说道:“把头抬起来。”

刚刚挨了魏惑的拳头,他脸上负了伤,便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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