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二弟对半分。”
村长乜了宋清一眼也没多想,只当他是斤斤计较,连没甚用的荒地也不肯给他人,点点头,默认遗书里是这么写的。
宋清要是知道村长是怎么想他的可真是要直呼冤枉,他们大农人哪个不爱地?
任凭他读书时候再怎么优秀,学校也没有如此大手笔地以亩为单位批地。
后来学到博士了学校批地倒是痛快,那一次批个十亩八亩,批一次用个十年八年的,人对地的渴望可不就愈演愈烈了嘛!
这一来就接二连三给这么多地,他就是晚上做梦都恨不得笑醒。
沈氏这下没话说了,村长在这儿也不敢闹事,只一个劲儿埋怨咒骂死去的沈秀才心偏眼瞎。
“今日在这里说清楚了,你夫夫二人取了地契,带上这遗嘱跑一趟官府,登记完了便可自行耕种。”
沈氏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如今地里还没种庄稼,正等着官府来人量地,她便是想借庄稼说事也没办法,只得骂骂咧咧去房里取地契。
沈秀才是去年腊月初九去的。
官府量地收地分地都是在春耕时候,有专门的官差会去村里办事,哪家儿郎十五岁了就划分五亩水田并五亩旱田;哪家老子去世了分完地,剩下的官差也会一并登记了收回去。
早知道不把那小畜生卖出去就没有这遭事,她两个儿子也能分得二十亩地,这下好了只剩下十亩,沈氏心下对宋清二人更是恨得牙痒痒。
“散了散了,地里庄稼不伺候啦?”见二人拿到地契,村长便赶人回去,都聚在一个寡妇门前成什么样子?
众人好好看了一通热闹,当下是心满意足回去了。
有那意犹未尽的,便各自跟着交好的妇人去别处唠嗑了。个人心里多出来的那点成算暂且不表。
夫夫二人跟在村长后面出了沈家小院,正要回家就被村长叫住了。
“晌午饭吃了?没吃上我家吃去,你大表嫂都做好了。”
宋清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沈之洲已经拉着他跟村长后面去了,“没吃呢大舅!正好馋大表嫂手艺了!”
村长竟是沈之洲亲娘舅!怪不得刚才处事虽是公正,言语里还是偏向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