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女儿女婿们回来,最多在葬礼上露过一面。
这是一个怪异又冷漠的家族。
而现在,虎杖香织母亲那一脉的亲戚,死得只剩下佐伯伽椰子和她的儿子佐伯俊雄了。
让羂索有些失望的是,佐伯伽椰子跟虎杖香织完全不同,她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普通得如同地面上的砂砾,若不是因为刺青诅咒的问题,他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他来之前还想着,若佐伯伽椰子也是一个如虎杖香织一般优质的母体,在解除诅咒后,他可以利用她制造出更多的容器。或许及不上他精心培育的虎杖悠仁,但再来一套增强版的“九相图”也不错。
就在这时,羂索听到让他大失所望的佐伯伽椰子缓声开口道:“吾等不容于世,唯有如蝼蚁一般生存,才不至于被命运扼杀。”
羂索一愣,他下意识看向对面的女人。
佐伯伽椰子坐在沙发上,她没有看披着虎杖香织外壳的羂索,而是在望着窗外。
窗外藤蔓蜿蜒,绿意盎然,虽然凌乱,却透着勃勃的生机。
佐伯伽椰子轻声自语。
“这是外婆说过的。”
他们家的人不是生来感情淡漠,老死不相往来。
佐伯伽椰子三岁的时候,她的母亲曾带着他去往外婆居住的宅邸。她在屋外听到外婆与母亲发生了争吵,而她没能忍住好奇心,将耳朵贴到了门缝处。
然后,她就听到了这样的话。
年幼的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记得母亲哭了,她也下意识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后来的她明白了,便想着她这一生的不如意可能都与这句话暗示的意思有关。
蝼蚁啊。
她现在的平静生活,已经是偷来的好时光了。
佐伯伽椰子无意识地微笑了一下,而后她转过头,看向羂索。
“离开吧,香织,走得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