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重复道:“思念的象征?”
这宛如跗骨之蛆般会传染到她每一具容器上,疼痛到连她潜藏的本体都难以忍受的印记,居然是思念的象征?
果然是虎杖香织母系这边的血统有问题吧。
【虎杖香织】的眼眸暗了一瞬:也是,若非虎杖香织的身体确有特殊之处,她也不会选择这具身体作为母体,亲自生下了虎杖悠仁。
饶是她活得久,向来狠得下心,生孩子可还是第一次。
即使他不惮使用女性的身体,但他更习惯男性的身份。
从平安时代一直活到现在的诅咒师羂索一想到这些天的经历,他的脸色就止不住阴沉起来。
三年前,羂索使用虎杖香织的身体生下了虎杖悠仁,确定那个孩子活蹦乱跳,是一个堪称完美的容器后,他干脆利落地解决掉这具身体的丈夫,然后换回了更加趁手的男性咒术师身体。
他在为他的千年大业而努力,距离容器虎杖悠仁的长成至少需要十五年的时间,他要在这之前做好准备。
他超忙的。
然而,就在三个月前,羂索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梦里有迷宫一般的薨星宫和没有什么作为却总是在碍事的天元,有以六眼为首的天元走狗咒术师还有那些为了大业而牺牲掉的男男女女所化作的怨灵。
梦中的羂索被那群怨灵围追堵截,往日里的手段一件都使不出来,还险些被他们掀开头盖骨,等羂索气得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他先是感觉到了反馈到了本体上的剧烈疼痛,然后就发现了容器脊背上出现的诡异刺青。
看到刺青的那一刻,羂索立刻就意识到了:他被诅咒了。
蛇形的刺青,寓意为痛苦的柊木,还有剧烈的疼痛,这些要素让羂索下意识想起了平安时代末期那个名盛一时又迅速陨落的僧人。
那僧人实力很强却天真至极,竟想要替那些向他参拜之人承受痛苦,便将他人的痛苦以刺青符号的形式刻在了自己的身体上,可谓是愚蠢至极。
果不其然,没过去多久,过盛的痛苦使得刺青入眼,僧人遭受反噬而亡,而那些曾向他寄托过痛苦的信徒则被刺青所化的巨蛇咬死。
羂索以为,有诅咒师利用类似的手法,以诅咒的方式对他这具身体下了咒,所以,他果断舍弃了那具身体。
这世上绝大部分的诅咒针对的都是身体,与其想着如何解除这个刺青诅咒,不如直接换一具身体。
可恨的是,这个诅咒竟然锁定了他的灵魂,仅仅更换身体并不能摆脱诅咒。
羂索不得不停下手上所有的事情,专心处理刺青诅咒的事情。
活了千年,他还是有些手段在的,暂缓了诅咒的蔓延,他找到了诅咒的媒介。
要不是他有保留曾用过身体容器的习惯,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个诅咒的源头竟然是三年前用过的虎杖香织的身体。
发现虎杖香织身体上的异常后,羂索立刻想到了虎杖悠仁。
那可是他实验多次,投入了珍贵资源又亲身上阵生下的重要容器,关乎他最伟大的事业和利益。虎杖悠仁要是现在就有个万一,他的计划怎么办!
然后才是琢磨虎杖香织的身体为什么会沾上这样的诅咒。
羂索的术式让他每进入一具身体时会得到他/她的全部记忆,但他换身体如换衣服,除了需要演戏的时候,他基本不会对每一具身体都“刨根问底”,接手那些没有多少用的记忆。
但这次,羂索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筛着虎杖香织的记忆,最终锁定了嫌疑目标,即她母亲那一脉的家族,乙月家。
只是,羂索找上门才发现,乙月家已经没人了。
乙月家是一个没有什么根基背景的小家族,六十年前,一对姓乙月的年轻夫妻来到那个小乡村,婚后不久就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女儿们长大后各自成家,并没有选择在村子住下。逢年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