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可接受,毕竟她作为摄政的太后在朝堂上稳稳坐了十一年,这十一年中她几乎十全十美无可指摘,无论是为人的品德还是为太后的品德或者是为皇的品德,都几乎如传说中的圣人一般。
在她执政的期间,魏朝版图扩张,风调雨顺,百姓安居。
完美和圣人,这是传说中才会出现的,魏朝大约是突然被上天垂怜,所以才能让谢岑儿出现在了龙椅上面。
但这样的完美,却让世家大族朝中大臣们心中五味杂陈喜忧参半。
喜自然是有这么个皇帝,将来大家都能青史留名。
忧则是,如何与这位完美的皇帝更进一步,关系更结实一些呢?
这几乎是朝中所有大臣,所有世家,都在烦恼的事情。
讨得皇帝欢心,让自己与皇帝关系越来越近,最好是从姻亲上牢牢捆绑,就是勋贵世家们自古以来的生存之道。
谢岑儿如今在皇位上完美无缺几乎没有偏向,这条走了上千年的道路似乎就要被阻断了。
若她是男人倒是容易一些,选秀的时候直接送自家女儿进宫便行了,如今他们倒是乐意送自家儿子进宫,可宫里面没有旨意,他们也放不开,不知如何开口。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自己,他难道只有唯一的办法,在朝会上去上奏一下自己的爱意么?
他脑海中立刻浮现了这样场景,顿时身上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他赶紧搓了搓脸又摇了摇头。
倒不是他害臊,他怕谢岑儿没看上他,这么贸然开口,就只有弄巧成拙这一个结果了。
思来想去没有结果,他两眼发直,无意识地翻着手中的兵书,扫到了书册上的三个字:
美人计。
他缓慢眨了下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脸皮,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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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殿中,谢岑儿与朝臣们讨论政事,最后大鸿胪怀正说起了外邦使臣来访的事情。
“不是已经说好了,接见宴饮都等到太子从珍都回来?”谢岑儿笑着倚靠在一旁凭几上,顿了顿,她侧头看向一旁的女官,又问,“太子是说好了几日离开珍都?”
女官忙道:“太子殿下说珍都诸多事情复杂,恐怕要多停留十日。”
谢岑儿点了点头,重新看向了殿中朝臣们:“若无旁的事情,今日便散了。”
朝臣们于是纷纷起身,行礼告退。
谢岑儿亦扶着女官起了身,她一面往后殿走,一面又瞥了一眼正在往殿外走的大臣们,忽然瞥见了一顶尤其华丽的鹖冠,顿住脚步多看了一眼,从那挺拔身形认出了是卢雪。
女官亦停下脚步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玩笑起来:“近来大家都在猜测大将军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哦?是有了吗?”谢岑儿收回了目光,也笑了起来,“从前还在康都的时候他还说要等着天下一统了再娶妻,到现在杳无音信,还以为——”话说到这里,她忍不住顿了顿,想起来几乎被她忘却的上个回目中最后时刻卢雪的告白。
女官没觉察到谢岑儿心思变化,只笑着道:“不过大家都没猜出个结果来——听说晶城许多贵女最近又驾着车等在大将军回家必经之路上了。”
谢岑儿听着这话,面上仍然笑吟吟的:“也不知是哪家贵女得了大将军的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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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后殿,便又有穿着窄袖的女官上前来了:“陛下,前日您让人去寻的算学博士容浅已经在崇华阁等着了。这位容博士还带来了他的好友,一并在阁中等候。”
听着这话,谢岑儿来了精神。
自她真的登基做了皇帝后,曾经许多的雄心壮志就摆在眼前等待她去大展身手。
摆在她想要做的所有事情前面的障碍非常明显又无法逾越——那就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这两个她必须考虑不能忽视并且时时刻刻要关注的要素。
首先要发展生产力,其次才能解放生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