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退热,又闹什么?”
男人梗着脖子道,“你叫那些脏东西碰我,不如叫我安生去死。”
乐悦笙一只手刚要触及他脑门,悬崖勒马收手,往木盆里拧一条冷巾子,“既如此,你自己来。”
男人伸手去接,指尖乏力,握一下便脱力,冷巾子滚在褥间,洇出一大片深色的水痕。男人伸手去抓,烧得视线模糊难以聚焦,半日没摸到——身体摇晃,往榻下栽倒。
乐悦笙拉住,拾起冷巾子贴在他滚烫的脖颈上,酒精带走过高的热度,男人忍不住叹气,昏沉沉扑在乐悦笙颈畔。
“卫栖?”
肩窝处沉甸甸的,一点响应也无,只有急而烫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皮肤上。
“醒醒——”
男人昏着,任由摆布的模样。乐悦笙倒踌躇起来,她虽然不当回事,但这地方对男人约束甚多,若叫人看了身体,不能被人娶回家,便只能出家了。想一想便只用浸了酒的冷巾子擦拭颈边动脉和手掌心,聊胜于无。
久久,耳畔一个微弱的声音,“你带我去哪?”
“你醒了?”乐悦笙把巾子浸一浸,又压在他颈畔,“去长清山。”
男人沉默,久久道,“去那里做什么?”
“我家在那。”
男人搭在乐悦笙臂上的手瞬间收紧,“我的身份……你要带我回家?”
“你什么身份?”乐悦笙不以为然道,“你的身契在我这里,以后便是我的人。”
男人闻言,猛地仰起脸,“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