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急,琴酒也不急,终于等到清澈的酒液被注入杯子,酒保伸手将杯子推到他们面前,终于说出了他们进门起的第一句话:“请坐,Gin大人,我是London Brown Ale「伦敦棕色艾尔」,如果不急,可以喝完这杯酒再离开。”
任务完成,东西也安然送到,喝酒本来就是放松身心的事情,没有要紧事的情况下,琴酒还是很愿意喝这杯酒的。
这时候London Brown Ale转过头来,亚历山大发觉他的眼睛颜色很美,就像亮闪闪的黑宝石,深棕色短发柔顺的贴在脸颊边上,呃……他成年了吗?原谅白色人种与黄色人种的差异,伦敦棕色艾尔在他看起来实在是很年轻又很稚嫩。
“是Bier im Maerz吗?很高兴见到您。”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还有第二个人,又飞快想起来了后续新发的邮件里提及的事情,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吧台底下又掏出一块冰来开始凿冰。
伦敦棕色艾尔……似乎是深棕色的?亚历山大努力回想了一下,又打量了几眼面前保持着微笑凿冰的伦敦棕色艾尔,突然对上了号。
哇哦,这么喜欢将酒与人对标吗?
不比琴酒任务完成才放松,亚历山大随时随地都能放松下来,有音乐,有浅金的灯光,有酒杯里酒液晃动时的波纹在桌面上铺出一片粼粼水光,他快不止是放松,而是要躺在琴酒肩膀上昏昏欲睡了。
暂时还不能睡,有美人在面前,调动起一百份的注意力也不为过,更何况,平心而论,和伦敦棕色艾尔交谈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他聪明的知道什么应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有着在情报人员里也极为出色的探查力与察言观色能力,和识相的人交谈总是开心的。
琴酒已经喝完了自己那杯酒,亚历山大杯子里的冰球也融化了不少,但他沉溺于和美人聊天,兴致逐渐高昂了起来。
他的兴致很不幸的被打断,两瓶威士忌来到了这里。
看着赤井秀一明显是被烟熏过的脸和被火燎到后破洞还带焦痕的衣角,还有身后面色不虞的安室透,呃,大晚上的实在不好判断安室透是被烟熏黑了还是夜色加成让他更黑,或者可能是单纯心情不好导致的黑脸?
但不妨碍他兴致勃勃的为伦敦棕色艾尔介绍来到这里的两个人,他不怎么记男人名字,幸运的是刚说过不久他忘得还没那么快,“黑麦,波本。”他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有人开始不耐烦了。
亚历山大余光瞥见琴酒已经站起身来,急匆匆站起来,伸出手颇有些依依不舍的勾了勾伦敦棕色艾尔的头发,轻轻叹息了一声,“如果我身边没有一个人,我很乐意跟你上床,但可惜你还是个未成年宝贝,我身边也有人在,再见,我的小美人儿。”随后就松开手,转身跟上了琴酒的脚步。
有人进,有人出,伦敦棕色艾尔依旧在招待算不得客人的客人,旧的客人走远,客人留下的话倒是被牢牢记住。
夜间清爽的凉风跟着被推开的门一起进来,亚历山大三两步追上琴酒的脚步,毫不在意地拉开车门坐了上去,顺便向站在车门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迟迟不上车的琴酒眨了眨眼。
所以他是真的没有意识到什么吗?
案件,任务,忙忙碌碌占据了今天一多半的时间,他们直到这一刻才能安静下来好好想想今天凌晨发生了什么。
但是看亚历山大如此行径,他也不好再扯起不愉快的事情,以及,亚历山大非常需要控制一下自己四处调情的行为,在俄罗斯的这么多年他都在干什么?
“在调情,别看我,还有,你说出来了。”
哦,他说出来了,那没什么事儿了。
带着诡异的轻松与痛苦,琴酒伸手拉开了车门,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启动车子,而是给自己点了只烟,烟草侵入肺部让人心旷神怡,琴酒慢悠悠呼出一缕烟,转头就看见亚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