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绣都已经设好陷阱等着潘玉,妇人只要利用好这些布局,一切水到渠成,如愿以偿。
“再会。”云锦绣该说的已经说完,挥手离去,妇人问:“你当真没有要用得上我的地方?”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也愿意和潘玉一般,居于鲜卑之下,猪狗不如的活着。”云锦绣渐行渐远,一番对答,依然将事情的选择权放在妇人的手里。
妇人冷哼一声,“莫拿我与潘玉相提并论,那是对我的侮辱。”
此话,云锦绣不再接。人已经离开妇人的视线。
却不知,她这一走,妇人身边已经冒出几个黑衣人,“娘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好!”妇人此刻哪里还有一丁点被云锦绣气得火冒三丈的样子,全然是成竹在胸,尽由她掌握的气势。
“云家这一位?”云家和潘家之间的恩怨,好不容易云家似乎被灭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小娘子,妇人没能亲手杀了云家的人,心里攒着气呢。
“你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妇人听到手下人询问如何处置云锦绣时,极是不善地接话。
“大敌当前,当以大局为重。莫忘了青州为何落入鲜卑之手,正是那些鼠目寸光,只争一己之利的小人造就的。两家的恩怨是为私怨,同仇敌忾,卫我青州,这是大局,是国仇。
“况且,曹黎为青州战于最后一刻,宁死不降。就凭这一点,她的孩子,不该敬之三分吗?”
妇人沉下脸,喝斥手下人毫无远见,更无胸襟。
“云家跟我的仇,那是云家那老头子算计的我!最后,他们家不也被潘玉这一个他们以为好控制的人坑得不浅吗?
“就算这样还不够,要报仇,要亡云氏,待将鲜卑赶出青州,我再同她好好理一理。”
妇人早已想好,同云锦绣说的那些话,无非想试探云锦绣心里有没有青州。
“是属下失言。”
这会儿的云锦绣和宁栖梧出了潘府,从头到尾宁栖梧在云锦绣和妇人交锋的时候都没有出过声。
妇人的视线虽然曾在宁栖梧的身上停留过,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
宁栖梧以为自己的消息够灵通的,不曾想潘家竟然还有另外的人物。
“那一位是?”宁栖梧之前不便询问,现在无须顾忌,岂能不问。
看情况云锦绣想利用执掌潘家的人正是这一位。
可这一位,观之对云氏满是恨意,最后是否会为了心中私怨,舍弃青州之利,宁栖梧拿不准。
“潘氏宣娘。”这个时代,女子有名有字的实属难得一见。
云锦绣说出妇人的名字时,更为宁栖梧解释道:“当初这一位作为潘氏嫡女,原本该是执掌潘氏的人。
“可惜过于张狂,最后不知是被人设计,亦或是有心参与政事,欲取云氏而代之,惹了众怒。
“我祖父出手,她败落而被潘玉取而代之。自此潘家将她所有的痕迹尽数抹去。
“若非多年前见证此事的人,不会知道她的存在。”
宁栖梧自以为消息灵通,不是也不知道这一位。
可是,宁栖梧所不知的,云锦绣却知,宁栖梧打量的视线落在云锦绣身上。
“这既是我云家事,我从前也经常出入潘府。这一位宣娘子,我一向好奇,机缘巧合的碰上,我又怎么能不向她学着点。”
云锦绣既不是真正的孩子,更是一个好学的人,哪能不好奇,有一个敢在这个世道,和男人大张旗鼓争权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可惜,那一位潘宣娘只把云锦绣当成真正的孩子,每回出手考虑的都是该怎么利用云锦绣搅得云氏不得安宁,至此报她失败的仇。
宁栖梧听出云锦绣言外之意,明了云锦绣对潘宣此人有所了解。
但向之学习这话,宁栖梧连瞄了云锦绣几眼,暗自好奇云锦绣有此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