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辛辛苦苦生我一场,养我一场,结果到头来我却要嫁出去孝顺别人家的父母,这对我额娘来说多不公平啊。”
“瞧你这话说得。”乌拉那拉氏笑道,“只要你嫁得好,日子过得好,不用你额娘再担心你,那就是最大的孝顺了。”
“你舅母这话说得在理。”舒舒觉罗氏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不是因为乌拉那拉氏说的话,而是因为明月这突然软和的态度。
“只要你嫁得好,过得好,那就是对额娘最大的孝顺了。”
说着,舒舒觉罗氏没忘记自己喊明月过来的目的,便连忙把乌拉那拉氏给她踅摸到一个好人家的事跟她说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为明月高兴,还是想向她证明自己的娘家人不是白眼狼,舒舒觉罗氏说得格外起劲:“我听了你舅母介绍的这个孩子,确实不错,虽然家境比不上我们,但是我们家嫁女儿也不是为了攀高枝儿。”
“只要他人够好,够上进,那就行了。”
“而且你舅母说了,到时候等你一进门,就可以当家做主,就算是你未来婆婆也不会随意拿捏你。”
“至于那孩子,受我们扶持,他日后肯定不敢负你的。”
明月也没有着急着反驳,耐心地听舒舒觉罗氏说完之后她才开口问道:“家境比不上我们没什么,但是我想知道他们家的家境有多比不上我们?”
“这……”乌拉那拉氏没想到明月知道这件事之后,第一个要问的问题不是对方的岁数、相貌,竟然是对方的家境。
但是这种事情是想瞒也瞒不住的,于是她只能尽量把话说得漂亮一些,“原本还颇为富裕的,只是他父亲出事之后,他为了救他额娘,就把家底都散出去了,但是我这个侄子他人很上进,再加上他额娘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眼见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敢把他介绍给你的,要是前几年,我可是提都不敢提,毕竟他是我侄子没错,但是明月你也是我的外甥女。”
“我总不可能给你介绍个孬的。”
“我听明白了。”明月点点头,然后道,“所以舅母的意思是说他们家底都掏空了,现在穷得只剩下两个……不对,是一个半健康的身体是吧?”
乌拉那拉氏:“……”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寒碜?
“话不是这么说的。”乌拉那拉氏现在反应过来了,她这位大外甥女可不像她大姐那么好糊弄,“明月你得往好的方面想,他们家境差了,那么到你面前是不是就不敢随便拿乔了?”
“而且清贫只是一时的,等我那侄子考上了,你还怕他让你过不上好日子吗?”
一边的舒舒觉罗氏也跟着帮腔道:“虽然说对方的家境确实清贫了一些,但是明月你也不用怕嫁过去要过什么苦日子。”
“咱们钮钴禄家嫁女儿,肯定不会寒碜的,如今我们府上做主的人可是你弟弟,你还怕法喀在嫁妆上面亏待你吗?”
这话舒舒觉罗氏说得可有底气了,毕竟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和他姐姐的感情有多好的,哪怕他“认贼作父”了,这些年他也不敢在他姐姐面前造次。
“大家都是这么觉得的吧?”明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舒舒觉罗氏和乌拉那拉氏不明所以,却还是道,“这不是事实吗?大家当然是这么觉得了。”
“那难怪了。”明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一进门就可以当家做主的。”
“毕竟我嫁进去了,一家三口就我最有钱,我当家,岂不是得跟着一块喝西北风?”
舒舒觉罗氏:“……”
乌拉那拉氏:“……”
明月假装没看到自己额娘和舅母被自己噎住的模样,继续道,“至于说对方上进,有前途,这点我不能随便否认人家,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谁能够保证然后他不会飞黄腾达呢?是吧?”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