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都干了什么,招惹了一个她就不敢招惹的男人,结果偷鸡不成,什么都没吃到,还得惹一身骚。
陆守俨却已经拨开她散落的秀发,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过去。
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之后留恋在唇角。
他轻吻着她的唇瓣,细致吻着的时候,微垂着眼,灼人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看着她。
距离很近,呼吸萦绕,房间的温度逐渐上升。
初挽有些沉迷其中,不过她还记得刚才的教训,她不想再试了。
陆守俨抱着初挽,略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后颈,一寸寸地抚平她的脊骨,就像抚着一只猫。
他低声在她耳廓边道:“乖,再试试好不好?”
声音很低,似是命令,似是诱哄,又似是祈求。
疑似失去男性尊严的男人在试图维护最后的体面。
那个带着磁性颗粒感的“乖”字,抚平了她所有的恼意,让她的身体软得一塌糊涂。
她抬起眼来看他,看那个明明很熟悉,却仿佛又有些陌生的男人。
她开口:“可以再试试,不过我有个要求。”
陆守俨神色复杂,颔首。
初挽视线扫过那乱糟糟的床:“换个房间吧。”
明明不中用,量却不少,那床根本没法睡了。
**********
这次陆守俨看上去游刃有余,把前戏做得很足,初挽很舒服,舒服得尾椎骨都在颤,差点交待在那里。
这让初挽开始疑心他经验老道。
不过她很快想到,这仿佛也没什么奇怪的,他虽然离异多年,但就他那位置,但凡有什么想法,只需要一个眼神,自然有女人直接扑过去。
当然了,他应该很小心,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这么想着,她突感到一阵急促的酥感,一时险些喘不过气来,低首看时,却见静谧而朦胧的灯光下,男人正埋首下来,短发乌黑,上身精壮。
脑中竟浮现出无数景象,陆家老宅,一众妯娌姐妹说笑,他偶尔经过窗外时,大家刻意放低的声音,生怕惊扰了长辈的威严,还有陆建时提起他时的敬畏和忐忑……
一个位高权重总是决定别人命运的男人,正俯首下来取悦她。
她羞耻又兴奋,难耐地仰起脸,手落在他头上,大胆包天地攥住他的短发。
她相信,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在他的权威下敢这么干。
陆守俨撩起眼来,看向初挽。
他头皮发紧,疼,但是和那疼一起袭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渴望、兴奋以及一雪前耻的决心。
其实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他虽是长辈,但小时候也是和侄子一起长大的,大家都一块洗澡,谁是什么情况都一目了然,甚至调皮一些的还会做个比较。
他自是知道自己某些方面的长处。
甚至会心疼她,怕伤到她。
他撑起身体,覆盖上去,低声问:“戴套吗?”
初挽双眼迷蒙地看着上方的男人,她大脑竟然有一瞬间的空白,不明白为什么她和这个人会以现在这个姿势出现,以及他们要做什么。
这显然是不太对的。
陆守俨伸出长指,分开她有些潮湿散乱的发,耐心地等着她回答。
而当那长指擦过初挽的头皮,她尾椎骨再次泛起难以压抑的酥颤,她终于道:“不要,才不要。”
陆守俨声音紧绷,低低“嗯”了声。
初挽搂住他的肩膀,仰着脸呢喃道:“七叔,给我一个孩子!我觉得咱俩的孩子肯定聪明又健康,而且也特别能干!”
陆守俨听这话,身形微僵了下。
神情复杂地抬眸看她一眼,他虔诚地道:“好,我们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