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我们感谢陆同志才是,没想到如今倒是让陆同志破费了,惭愧,惭愧!”
陆守俨道:“岳教授,这一段时间,我爱人要留在青州,她到底年纪小,如果做事有什么不妥当之处,还得麻烦您多费心,也请诸位师兄弟多担待。”
岳教授叹:“陆同志说哪里话呢,初挽同学各方面一直都表现优秀,这次帮了大忙。”
其它几个考古专家也都忙道:“这次青州的事,其实还是多亏了初挽,给我们通了信,又多亏了陆同志和省武警总队的保护,要不然,我们哪能干成什么!”
大家纷纷赞同,一时难免客气几句,觥筹交错间,场面热闹。
陆守俨在饭局上话不多,不过该说的也不会少,这顿饭菜色丰富,一看就是下了本的,大家都吃了一个肚皮溜圆心满意足,一叠声地觉得让陆守俨破费了。
就连卢金平,想起过去种种,也颇觉愧疚,又想起自己做错了事,悔恨不已。
说到底,是自己眼高手低,以为别人是靠着关系考了研究生,但其实人家是有真才实学,自己反而只做了书本文章,真到了这考古现场,顿时露了怯。
席间,陆守俨特意敬了易铁生:“这次你们青州之行,多亏了你,不然的话,依她的性子,确实比较担心。”
易铁生倒是没什么客气的,该喝的喝,一口酒下肚后,他才道:“陆同志,你客气了,我和挽挽从小认识,有什么事帮衬着应该的,再说这次是她带着我见识,现在我跟着考古队一起做事,倒是学了不少东西,也是开了眼。”
酒桌快散的时候,陆守俨又特意和岳教授谈了几句。
初挽看过去,感觉岳教授面色有些凝重,不免疑惑,不过细想之后,明白了。
陆守俨应该是多少透露了这次犯罪团伙还有漏网之鱼的事,估计是嘱咐岳教授万事小心的,这次考古责任重大,各方面都重视,公安会时刻支援,但是作为考古领队的岳教授,身上担子自然也重。
两个人着实说了好半晌,最后岳教授脸色才好起来,看样子对陆守俨颇为感激。
这顿饭吃得宾主皆欢,散场后,考古队员先回去学校,陆守俨带着初挽回旅馆。
路上没什么人,他握着她的手,好一番嘱咐。
之后才低声说:“其实我知道,你不需要我担心,你自己能做得很好,但我就是不放心。”
初挽:“说实话我们考古队员这伙食真不行,日子过得挺难的,大家要吃什么好点的都得自掏腰包,你请我们吃了一顿好的,我虽然有点心疼钱,但也觉得这样挺好的。而且这么一来,我在这里也不用操心人际关系了,只专心跟着岳教授学东西就行了。”
等于人际关系这块,他都给她打好底子了。
这对她来说,自然轻松很多。
陆守俨:“你不觉得我多事就好。”
初挽:“才不会呢!”
陆守俨:“那我准备走了,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初挽多少有些不舍得:“你多来看我,或者我过去看你。”
陆守俨:“嗯,这里距离石原不远,有功夫我来找你,你安分在这里跟着岳教授学吧。”
两个人这么说着话,彼此心里都是恋恋不舍,恨不得一直痴缠在一起,只是终究都要忙着自己的事,再不舍得,还是要分开。
陆守俨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明年开春就是你生日,到时候我回去给你过二十岁生日,顺便去领结婚证吧?”
初挽这才记起,他们还没领结婚证呢。
她看向他,略顿了顿,才低声道:“好。”
陆守俨:“看你这腔调,好像多不情愿的样子。”
初挽低声反驳:“才没有呢。”
陆守俨视线便投向远处的路灯,仿佛很漫不经心地道:“那就是很盼着了?”
初挽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