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在下层的软乎羊毛被则承受了两具躯体的纠缠。矮塌边的大地毯上散落着几件衣物,沉闷而压抑的喘|息断断续续地发出,好久之后才平息下来……
不得不说,这一晚,有种微妙的即视感。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周围的设施也不对,这几乎是夏天还在《呦呦田园》录节目时的“番外”!没有了摄像机,没有了出镜需求,丢开一切、放下所有,他们在毡房里听着外面的落雪风声,尽情地做想做的事。
程松宁陷在被子里,慢慢地喘气,平复呼吸。
严斯铭倒是很不怕冷,他只披了一件袍子,起身忙前忙后地做收尾工作,一切都收拾好才躺了回去。
“干嘛还不睡啊?”
程松宁想不通,怎么有人做了之后还这么精神。
“我在想,我赚得还不够多,底气不太足。”严斯铭半真半假的叹气,又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你姐姐邀请我后天去家里吃饭。”
“哼……”程松宁睡意朦胧,哼唧了两声。
严斯铭轻笑出声,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只是余韵中的宁宁软得不像话,他索性将吻加深加重。一吻过后,只听到这个小坏蛋嘴硬地道:“姐姐那是客气话,你可不要当真。”
“可我都答应你姐姐了。”
程松宁气呼呼地拍开他的手:“那你去吃啊!”
严斯铭目的已经达成,落地后又美滋滋地餍足了一顿,他此刻有无限的耐心来哄人。也不管程松宁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严斯铭拱了拱,一条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肢,又用自己的胸膛去紧贴对方的背脊。
他压低声线问:“我真去了,你怎么和家里人介绍我?”
“哦,鼎鼎有名、年轻有为、才华横溢,海外三大电影节之一最佳导演奖获得者,国内三金电影奖最佳导演获得者兼提名者,国语票房总榜导演分榜第三名,著名青年导演严斯铭。”程松宁以一段毫无感情起伏的棒读,结束了回答。
严斯铭却笑得胸膛都震了起来:“真的吗?”
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高大、光亮、辉煌?
程松宁躲开他落在后颈的吻,意味不明地说道:“这么厉害的人,和我一个小小演员做朋友,你觉得我家里怎么想?”
“他们会想:哇,这个导演很赏识我家宁宁啊,不错,有点眼光在身上!”
程松宁:……
*
带着不要脸不要皮的严斯铭在小牧场厮混了一天一夜,程松宁被催着回家过大年三十。
旧悍马和租来的越野一前一后往市里开。
到家前,严斯铭还绕出去买了一车礼物。
程松宁全程无语又纠结:“要这么夸张的架势吗?”
“这就夸张了?要不是来得太急……”严斯铭没往下说了,而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二人一起分着把东西提出来。
出来接人的齐松语吓了一跳:“您也太客气了!”
“您才是客气,我俩差不多大,用不着这么称呼。”
齐松语闻言又放松了,她伸手去接弟弟一只手里的东西。三人一起进了大门,人还在玄关,就先闻到满屋子的菜香!
这一顿年夜饭吃得是热情有余、客气不足。
正如严斯铭开头就点明自己和齐松语一样大,又有他对程松宁的照顾,两位家长还没来得及了解很多关于“著名导演严斯铭”的实绩,第一印象就已经先入为主,将他定位在“哥哥”这一栏角色中,饭桌上自然不再客套,聊得多是围绕程松宁的话题。
“别说,宁宁打小就是个漂亮孩子,点点大的时候抱出去玩儿,人家都当他是小妹妹的,手牵手领着他,又是喂饼干又是喂糖。”
“再长大一点就开始调皮啦,送去练武学戏才消停!”
“宁宁毕业之后,家里都不太过问他的工作。早几年不太好吧,松语说那叫‘糊’,我和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