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势,暗地里破坏了许多施春浓的姻缘,让许多人误以为无人中意施春浓。
便是有些许人选,也多有不足,难以入施太后和施家的眼。
这时候,方既清主动求了师母姜夫人,求她在施太后面前为他美言几句。
理所当然的,方既清在一众歪瓜裂枣中脱颖而出。
施太后为施春浓和方既清赐婚了。
方既清的喜悦无法明言,当晚便邀师弟姜屿与他饮至天明。
后来他倾尽所有,极尽所能,给了施春浓他所能给的最盛大的婚礼,他们成婚了。
施春浓不喜欢他。
无妨,她也不喜欢旁的男子,但她是他的妻子。
施春浓不爱与他亲近。
无妨,他们会相伴一生,是除家人外最亲密的人。
甚至施春浓常年不在府里,两人多年未有子嗣,旁人诟病,方既清却无所谓,还会扫清所有障碍。
这一点,方既清和姜屿依然志同道合。
方既清最大限度地守护施春浓,让她不会因为不如意的生活变得面目全非。
很长一段时间,方既清都满足于现状,他们这样一直过下去就很好。
可施春浓有意竟然有和离之意。
什么“三十无子方可纳妾”,本来不过是搪塞外人之言,施春浓竟然想要借此来和离。
即便方既清知道,他这些年为人为官为夫皆无可指摘,施家父母兄嫂绝对不会同意,他还是会不安。
夫妻名分,是底线。
方既清便想,如若两人有个孩子,施春浓就再也没有借口和离了吧?
尤其陆姝那样像施春浓,方既清每每想到他们有一个像施春浓一样的女儿,想要个孩子的念头便再也止不住。
施春浓总是说他“阴险”。
方既清确实阴险,他对施春浓的性情了如指掌,她是真正光明的人,她就拿他没有办法。
这一年,方既清“缠”着她,相处和亲密比之前几年都要多,那种甜蜜,尝了便舍不得放开。
施春浓终于怀孕了。
方既清喜得拎上女儿红,找上师弟姜屿,得意地宣告他的女儿要来了。
然而施春浓生产的时候,方既清周身的气压极低。
产婆说,产妇体格好,胎位正,不难生。
施春浓坚强,几乎没有喊痛,只偶尔溢出几声呻|吟,又轻的像是错觉。
方既清守在产房外,生出了几分后悔。
他才想清楚,施春浓在他心里远远重过其他,只要她好好的,健康地肆意地纵马驰骋,就算他们和离也无妨。
再说……
和离了,他也可以赶走那些想要靠近她的人,死死地赖着她。
施春浓本可以不必受这样的苦……
方既清面色冷沉,但他靠在窗边,站在离产房最近的地方。
谁都能看出,他很在意。
“既清,春浓一定会顺利生产的。”
施老夫人担心女儿,也担心女婿,耐心安慰。
方既清恭敬地站直,微微躬身,道:“是。”
简单的两句对话之后,便又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关注着产房里的声音。
半个时辰过去,施老夫人都忍不住嘀咕:“怎么一声疼都没喊?”
方老夫人也焦急地起身,走到儿子身边,微微侧耳听产房里的声音。
“哇——”
一声啼哭,划破宁静。
众人都是一呆,方才找回理智,惊喜道:“生了!”
方既清快步走到门前,其他人也都拥过去,等着产婆抱孩子出来。
片刻后,产婆抱着襁褓出来,第一时间喜气洋洋地道喜:“恭喜老夫人,恭喜大人,是位小郎君!”
方老夫人接孩子的手一顿,下意识地问:“不是女儿?”
实在是方既清总是念叨“女儿”,连她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