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机会,明明可以自救,为何避而不谈?”苏玉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道:“别说无人信你,无人支持于你,祖父和祖母虽然对你关注不多,但何时苛责过你?你若真的将实情说出,他们怎么可能不查?”
苏玉音盯着苏文博,一字一句道:“你此前不说,不过是因为害怕、懦弱!你不敢面对自己的恐惧,又不愿承担未知的风险,便只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苏文博下意识反驳:“我那是不得已……”
“好,就算你不得已。”苏玉音定定看着他,道:“罗秀离开苏家之后呢?总没有人为难你了吧?”
“为何你得知罗秀要来害祖父和祖母,非但不阻止,还打算当一只受益的‘黄雀’?”苏玉音眼神坚定,语气铮铮,“因为,你要的根本就不是脱离苦海,你要的是利益,是得到苏家!”
苏文博神色复杂地看着苏玉音,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就算是,那又如何?苏文扬可以,我就不行么?”
“不行。”
苏玉音下巴微抬,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文博的眼睛,道:“苏文扬无论与我有多少不合,他从来不会在我的生意上动手脚,不会损害苏家的利益,更不会坑害苏家人!可你呢?你为了一己私欲,陷多少人于不顾?你可有想过,万一苏家酒楼真的倒了,影响了苏家的大局,你就算得到了掌控权,又有什么意义?”
“我苏家一户事小,但我们名下的钱庄、酒楼、绣坊、瓷器坊等……背后牵扯了多少户人家?若是苏家倒了,会砸掉多少百姓的饭碗,此事你可想过!?”
苏文博怔然地看着苏玉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文博,别说什么不公平,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善恶,因果,终有结算之时,罗秀如是,你,我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