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庆的话语一落,很多人轰然响应。
“对,就应该这么做,严刑拷打一番,他肯定会招认的。”
“郝继勇这么做就是在把我们往死路上逼,我们还跟他客气什么。”
“大家伙都听刘管事的,我们这就把郝继勇这王八蛋拿下。”
……
在嘴炮没用之后,所有人在刘元庆的煽动下,准备来硬的了。
见此情景,郝继勇的老婆和女儿一起拦在郝继勇身前,不让庄里的人抓走郝继勇,泪流满面地为郝继勇辩解着。
“各位叔伯姐妹,我家夫君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吗,这些年何曾拿过别人一针一线,更是帮过你们很多,这件事情绝不是他做的,他也做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爹爹没偷东西,你们不要抓爹爹,呜呜。”
“我爹爹在库房干了这么久,连点小便宜都不占,怎么会偷那些珍贵的药材,你们放过我爹爹吧。”
……
看着颇为凄惨的一家人,宋安康眉头一皱:“这是准备屈打成招吗,若是郝继勇忍受不住招认的话,结果会怎样?”
“这……”秋实踌躇了一下,还是认真地道:“按照族规,盗窃了那么多珍贵的药材,影响了今年交纳赋税,必然会被打杀,就算是告到官府也是如此。”
“这样就会被杀吗……”宋安康愕然,没想到就因为盗窃一些东西,居然就会被打杀,这里的规矩也太残酷了。
不过想想这么做有可能造成的影响,不知道多少人今年将会饿死,宋安康又有些理解了。
但是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郝继勇所为的情况下,就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然后送掉了性命,这是宋安康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即便盗窃者被杀是此地的规矩,但是总要让人死个明明白白吧。
所以就算接下来的举动有可能让他在朝云田庄的声名更差,甚至会被人告到京都的唐府当中。
若是无法证明郝继勇的清白,说不定还有可能因此失去朝云田庄庄主的位置,但宋安康还是决定这么做。
毕竟他是朝云田庄的庄主,理论上能够决定朝云田庄的任何事情,也有权力去决定朝云田庄的事情,更何况是杀人这么大的事情。
宋安康没办法就这样看着郝继勇去死,然后家破人亡,失去了顶梁柱的郝继勇一家,很难度过这个残酷的大旱之年。
看着哭的不成人形的两个几岁孩童,还有那相貌清秀的女子,宋安康实在于心不忍。
所以宋安康步伐坚定,朝着正在被人撕扯的郝继勇一家走去。
即便这一次他看错了,凭借着特殊的体质,宋安康也总有龙腾九天的那一刻,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他的心灵蒙尘,那就太不值了。
“住手!”
清朗的声音是这个时候唯一的逆流,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当看到喊出这句话的是他们朝云田庄的新庄主,很多人眉头都是一皱,尤其是刘元庆。
不过虽然大家都不屑于宋安康在田庄方面的管理能力,但是京都第一孝子的名头足够响亮,还是让所有人停下了拉扯郝继勇的举动,面色漠然地看着他。
身后亦步亦趋的蒋云和也在诧异于宋安康突然的动作,目光中隐隐有赞许之色划过。
“庄主,您这是要做什么?”刘元庆硬着头皮询问,显然前些天的事情还让他心中有着阴影。
宋安康扫了一眼周围的庄户们,看着刘元庆道:“你们就因为一些个人的推测和臆想便要断定库房失窃是郝继勇所为,没有其它确凿的证据吗?”
“确凿的证据?”刘元庆一愣:“什么确凿的证据,这不就是确凿的证据吗。”
宋安康无语:“我所说的确凿的证据,就是有没有人亲眼目睹郝继勇盗取库房里的珍贵药材,或者是发现了他偷配的钥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