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棕黑色的眸子如琥珀一般, 将戴夫包裹在其中，“但是书现在不在我的身上。”
“也就是说，你已经接触过书了？”戴夫淡然一笑，“你知道了什么？”
“一些有趣的事情。”月江鹤眨眨眼, “你曾经告诉过我, 你玩过几年后才会出现的游戏,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利用书回到了过去。”
“也就是现在。”
月江鹤目不转睛地盯着戴夫，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戴夫静默地听着月江鹤的分析,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温热的茶水滋润着他干涩的嘴唇，他抿了抿淡色的唇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月江鹤却没有感到多高兴, 反而攥紧了手心道：“为什么想回到现在？”
“而且你还拿走了书中的一页。”
长久的沉默蔓延开来，戴夫不说话，月江鹤就一直默默地看着他。
将杯中的茶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完，戴夫才倏地放下茶杯, 稀疏平常地说着：“因为不满意自己的未来。”
浅灰色的眸子犹如临崖之渊，幽深地翻滚着雾气，笼罩着深渊下的真实：“还记得当初世界意志为什么找你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月江鹤的脑海中。拧成一团的毛线终于理出了一个头, 一切不合理的存在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当初世界意志找到他的时候, 就曾经说过，为了防止世界崩塌，所以它将月江鹤传送过来自救。但是世界意志再怎么说也是世界衍生出来的分支, 是属于世界的一部分，又怎么会因为传送一个人而耗尽自身的能量。
除非……
“它选择了重启世界。”
淡灰色的眸中毫无情绪波动, 戴夫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月江鹤：“因为重启世界耗费了它太多的能量, 它的记忆也随着能量一起丢失在回溯的过程中。”
“你在书上写了什么？”月江鹤抿着唇, 恍然道，“世界的重启应该还有你参与的一部分吧。”
戴夫不仅了解书，还知道世界意志的存在。或许从一开始，戴夫就知道世界意志会来找他。
——我愿承受所有的代价……让死者复苏……
“不算是。我只是想让死者复苏，但是世界意志和书显然有更好的方法。”戴夫双手一摊，不以为意地说道。
“所以你就在世界重启的时候，回到了现在？”月江鹤意有所指地凝视着他现在虚弱的身体，“但是你却依旧承受着死者复苏的代价。”
确实，一旦世界重启，曾经死去的人都会重新活过来，但是其中产生的代价，有一部分折射在了戴夫的身上。
“已经没有比现在更好的结局了，不是吗？”戴夫挑挑眉，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不甚在意，好像现在的情况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所以你拿走书页的目的？”月江鹤并没有忘记他今天过来的目的，他需要从一堆杂乱的信息中，抽丝剥茧找出最有用的信息。
“我没拿书页做什么，准确来说是世界重启之后，书并不能做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从西装外套的夹层中夹出一张薄薄的纸，戴夫解释道，“书页和书之间一直都存在着联系，只要我手上有书页，我就能一直感受到书的大致位置。”
“书页，只是我用来找到书的工具。”戴夫呼出一口气，重新将书页收回去，“当然，我带走它的根本原因是，当时的条件只允许我带走这一页纸。”
月江鹤闻言皱了皱眉，红润的嘴唇被抿成一条直线。他紧紧攥着手心，沉默了半响，目光平静地端视着戴夫：“书的力量确实如你所说，并不能做什么。”
“我拿书可不是为了做什么。”戴夫倏然一笑，带着淡淡的疏离，“我只不过是想将它——处理掉。”
月江鹤深深望了他一眼，就听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