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一看,却发现蝴蝶胸针变成了一个造型简洁的十字胸针。
一愕之下,单飞白走近了他,无比自然地捉住了他那只戴了表、又抓住了十字胸针的左手腕,高高抬起,端到了和他胸口平齐的位置。
他的掌温高得一如既往,烫得宁灼要往回抽手。
单飞白却稳稳抓住他的腕部,贴身站在他身侧,语气轻快:“宁哥,蝴蝶在你右肩上。”
宁灼向右望去,果然看见那只银色蝴蝶胸针落在他的右肩上。
他取下蝴蝶,忽然听单飞白再次发问:“宁哥今天要去见‘调律师’?”
宁灼记得自己并未向单飞白汇报今天的行动。
闻言,他心尖一动,转过头来,盯着单飞白看。
单飞白笑:“不要摸你的右裤袋,它已经去你的左侧口袋了。”
宁灼隐约猜到了单飞白的意图,以及他想要表达什么了。
——他通过一系列小小的动作设计,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从而试图达成他真正想要达成的目的。
宁灼没去掏左口袋——他知道“调律师”的卡片肯定已经从右跑到了左。
他反手擒住了单飞白的手腕。
但单飞白已经完成了他最开始想要做的事情。
单飞白微微笑着,用目光示意宁灼。
宁灼似有所感,松开了钳制住单飞白的手。
单飞白撤开手去。
从他的食指和拇指间,轻轻巧巧地滑下了原本戴在宁灼手腕上的黑色机械表。
而那条精致的孔雀石绿腕表已经安安稳稳地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宁灼皮肤白,配这小小的精致手表,正如单飞白所想,漂亮得要死。
单飞白这一套连招似的小把戏完成得行云流水。
末了,他对宁灼行了个夸张的蹲礼,随即背起双手,轻轻舔了一下嘴唇:“真配。”
宁灼定定望着他。
之前,他看单飞白,只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是勃勃生机,没心没肺,偶尔还会长出一副狼心狗肺,看着有趣,也可气。
可宁灼如今看他,发现他浑身上下带出了一股新鲜的诱惑气息,让他莫名想再走近一步,再看一看他。
一把小小的心火在宁灼心尖燃起。
宁灼并没放任这点异常蔓延。
他还没系皮带。
宁灼随手抄起摆在一旁的皮带,套住了单飞白的脖子,不轻不重地勒了一下。
那点心火化作攻击欲,宣泄过后,得到了一些微妙的纾解。
宁灼点评他道:“小偷小摸小伎俩。”
单飞白缓过了那一阵暧昧的窒息,深呼吸两口,脸皮极厚,照单全收:“管用就行啊。”
耍帅成功,单飞白体内那个撒娇精又开始探头探脑了:“宁哥,算起来我和‘调律师’也很久没见了,带我一起去呗——”
“你哪里都别去。”
据宁灼所知,林檎迟迟没有返回长安区的“白盾”。
他刚破了九三零案,“白盾”恐怕对他正热乎着。
这件案子,大概还会和他有些牵扯。
既然和他牵扯上了,敏锐如他,想必单飞白的痕迹很快就会暴·露。
宁灼将皮带整理好,平静道:“……很快就有人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