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监控存在大量死角,还有不少新更换上的监控——那么曾在此处的老监控,必然是坏到了修无可修的地步。
这也就意味着,对于每个到访伦茨堡大学的人,林檎就算再有本事,也没办法拼凑出他们完整的行动线。
每个人都没有完备的不在场证明,也就意味着每个人都是“清白”的。
贝尔和哈迪跟在林檎后面,在这寒冷的阴天冬日里活活走出了一身大汗。
“实地走访”这种事情,因为对监控的惯性依赖,他们已经很久不做了。
十之八·九的案子,有监控就能破。
剩下的那十之一二,大多数情况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案要案,随便找个可疑的人,把责任往他身上一推,就差不多了。
可在伦茨堡大学这种群英荟萃的地点,他们的老办法行不通了,只能效仿走地鸡,老老实实又苦不堪言地尾随在林檎后面。
他们来到了那日放置了鲜花的会议厅外。
林檎放眼看去,不免一怔:“桌子呢?”
“搬走了。”哈迪掏出手绢,苦着脸擦着满头满脸的汗,“不过没什么事,丢不了。学生会的人都把桌子推到仓库里去了。”
爆·炸发生时,上午的庆典活动已经结束。
为了避免庆典结束时人多手杂,与会人员出来时撞到空桌子,学生会的工作人员在散场前,就将搬空了花的桌子运到了仓库里。
贝尔补充道:“我们初步查了一下,桌上并没有火药残留。”
林檎察觉到了一个奇怪的动词:“‘推’?”
哈迪点点头:“堆桌子的仓库离这儿挺远的,得出报告厅大楼的门。这么远,桌子下面不装轱辘,不好搬哪。”
林檎沉思片刻,又一次客客气气地下达了指令:“辛苦一下,请一些人把那些桌子推回来吧。”
哈迪和贝尔无奈地对视一眼,统一地变作了苦瓜脸。
姓林的可真能折腾!
他们忙了这么久,午餐都还没吃呢。
……
“海娜”基地里。
单飞白和宁灼对于林檎紧锣密鼓的调查并不关心。
宁灼要出门一趟。
单飞白闲来无事,又在一旁替他的着装出谋划策:“宁哥,手表和领带的颜色不太搭,要不换一块吧。”
宁灼的领带是随手一系的休闲款——那是单飞白的领带,带着一点孔雀绿的装饰花纹。
他没觉得自己这只戴惯了的机械表有什么违和感,因此对单飞白递来的孔雀石绿的表一眼不看:“不需要。”
单飞白也不硬劝,拎着表带,转着圈的对他左看右看。
他一反常态的没有闹,反倒让宁灼分给了他一点目光。
宁灼从网上看到了爆·炸案的消息。
上面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样规模的爆·炸案,时隔三天都没有查出眉目来。
“白盾”废物这件事已经是许多人的共识了,但那犯人恐怕也是有些手段的,绝不是普通蟊贼。
宁灼不想让单飞白看见这些言论。
……他想都能想到单飞白转着圈绕着自己自夸“厉害吧厉害吧”的小狗嘴脸。
他低头整理领带,似乎是不经意地问:“你怎么做的?”
宁灼决定,单飞白要是再故作玄虚地说“你猜”,他就要打一下他的后脖颈。
他的皮肤装嵌了钢铁脊椎,软中带硬,拍上去手感不错。
久久不拍,宁灼有点想念。
谁想单飞白没让宁灼这跃跃欲试的一巴掌打出去。
单飞白一本正经地说:“小伎俩而已啦。”
宁灼从未见他这样自谦,知道他必有下文。
果然,单飞白掌心一翻,修长的指间出现了一只蝴蝶胸针。
他扔给宁灼:“宁哥,接着。”
宁灼信手一接,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