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说道。
另一人说,“哪个是司徒先生?”
“中间那个,穿道袍的,旁边的是他夫人,极善音律,人称司徒大家。”
“什么司徒先生,司徒大家,我都不关心,我倒是最想知道,那抚琴的女子是什么人。”
“那个……就不知道了。”
“琴美,人更美。”
“莫非是哪家教坊的姑娘?”
骆晋云一眼睨过去正要说话,便听他身旁人道:“自然不是,教坊里的姑娘,哪有这般姿仪气度,你再看她身后的丫鬟和仆妇便知道,必然是哪一家的闺秀。”
“以余兄家中门第,怎样的闺秀也配得上,不如稍后去打听打听,这是哪家姑娘,改日上门提亲?”
“这个,这个,你觉得可行?”
“不可行。”骆晋云一声出,那几人一同看向他。
他身姿挺拔,不怒自威,那姓余的年轻人因出身高,不由将他打量一眼,有些不客气地问:“阁下是谁,何出此言?”
骆晋云说道:“弹琴女子是司徒先生关门弟子,也是丰泰街薛家嫡长女,据我所知,她已有婚配。”
他说得如此明确及笃定,由不得他们不信。
姓余的年轻人脸上有些讪讪,忙道:“刚才不过几句戏言,阁下莫怪。”说完,转身离去。
另两名读书人见他走,也一同离开。
骆晋云仍在原地,静静看向腊梅花树下的她,不由弯了唇角。
下午有事耽搁,他回府已是天黑。
却还是往福禄堂而去,向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用了晚饭,正抱着唯一的孙子锁儿逗趣,他与老夫人闲话几句,待弟媳黄氏带了锁儿下去,便问道:“母亲,与薛家之事,谈得怎样了?”
“薛家呀……”老夫人回道:“你宋婶的婆婆正好病了,她这几日侍奉左右,有些忙,我也就没去找她。”
骆晋云从未理会过这种人情锁事,不知道议亲的流程,但仍觉得有些不妥,便问:“那母亲,有主动去拜访薛家夫人么?至少……让他们知道是因宋婶家中有事,所以耽搁了。”
这样也算明确要结亲的态度,毕竟宋夫人与他们是远亲,关系近一些。
老夫人不在意道:“不是你说让我不要太主动,你不是太喜欢薛家么,正好你宋婶就有事,那我就名正言顺先放他几天。”
骆晋云一惊,正要说话,却听老夫人继续道:“再说,昨日初一,我去上香,碰到了你金家伯母,还有他们家那小姑娘,唤采儿的,多时不见,倒长高了许多,我一问,虚岁都十五了。你金家伯母还问你呢,我听那意思,似乎有些想把女儿嫁到咱们家,正好你们小时候——”
“母亲的意思是,如今你又看上金家了?”骆晋云打断了老夫人。
老夫人看出他神色中的不喜,回道:“不是我看上,明明你们小时候也提过这事,你也没说不行,我想着,相比起薛家,还是金家更合适些。”
“并不合适,既已定了薛家,又何必再扯什么金家?再说金家妹妹年幼,我对她怎会有那份心思,母亲想多了。”他神色不豫道。
老夫人心想,什么时候就定了薛家了?先前说不太喜欢薛家的是他,现在这么快定了薛家的也是他。
但好不容易有一家能让他这样说定就定的亲事,老夫人也松了口气,最后问他:“所以,你是确定要定薛家了?不再看别的?”
骆晋云神色肃穆顿了半晌,“嗯”一声。
入夜,薛宜宁用过饭,在房中翻着书,萧氏房中的妈妈过来,让她过去。
她心觉奇怪,放了书过去,拜见过萧氏,便听萧氏问:“我听说你今日在南街,碰到了骆家那位大将军?”
薛宜宁有些局促,点点头,“是,好像是军中查什么探子,拦了南街,他帮我们过去了。”
萧氏眉头微皱,脸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