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求死……”
夏柳儿说着,又哭起来。
薛宜宁回道:“我方才已经说了,只待你与将军挑个日子出来,我便替你们办,有什么事,你去问他就好。”
说到这里,她有些心烦。
或许因她是女人,不是像骆晋云那样的男人,见不得夏柳儿这般柔弱可怜的模样。
夏柳儿向她道谢,又哭了半天才离去。
玉溪对着她背影好一阵白眼,莫名奇妙道:“怎么回事,突然跑来又是下跪又是哭,好像夫人拦着不让她进门一样!”
子清奇怪:“好端端的,她这是做什么来了?总不至于,是要去将军那里告状,说她来请安,夫人把她弄哭了?”
玉溪啧啧称奇,不敢置信:“这也太没事找事、心思恶毒了吧,总得有人信!”
“你说有人信吗?”子清反问。
玉溪没了话,两人眼神交汇,心知肚名说的谁。
惹得薛宜宁略带严厉道:“不可如此无礼,含沙射影的,成何体统。”
两人立刻低下头来。
薛宜宁却也猜道:“应该是她那里出了什么意外,或是听到什么风声,却是我们不知道的,就由着他们吧。”
“那万一她真去老夫人那里哭求,让老夫人作主呢?老夫人还误会是夫人不容她。”子清问。
薛宜宁想了想,“她轻易不会去老夫人那里的,打扰到老夫人,将军会不高兴。”
子清觉得的确如此,却怎么也想不到夏柳儿这闹的是哪出。
晚上骆晋云从外面回来,正好看见骆晋雪抱着琴从金福院出来,回自己院中。
他见到了,便问她:“真开始练琴了,有认真学么?”
骆晋雪连忙点头,“当然有,我都可以弹《长相思》了!”
骆晋云看了看她手中的琴,他不懂看琴成色,只觉这琴看着倒也精巧,随口问:“用的你自己的钱?多少?”
“二十七两。”骆晋雪回答。
骆晋云不由冷了脸,沉声道:“只是一张琴,竟要二十七两?你可知一石米才七百文,你这一张琴,便是普通人家几年的米粮钱。”
“可是,那便宜一些的,实在太差……”骆晋雪辩驳。
眼看骆晋云脸色越来越不对,骆晋雪想了想,立刻道:“嫂嫂也买了一张琴,花了一千两呢,我这本来是三十两的,因为嫂嫂订那一张琴,老板才给我便宜了三两。”
骆晋云顿时没话,半晌才问:“一千两?”
骆晋雪肯定道:“当然,我骗你做什么!”
“可我在她那里没看到新琴。”
“那是订做的,工期得三个月呢,到时候人家亲自送过来。”骆晋雪说。
见哥哥沉默下来,她又赶紧补充道:“你可以去问嫂嫂琴的事,她肯定不会瞒你,但别说是我说一千两什么的,回头让嫂嫂怪我。”
骆晋云沉眉道:“她是此中高手,买张贵一些的琴,也不算什么,你不过是初学,总有便宜一些的。”
“所以我就只买了二十七两的啊,连嫂嫂的零头都不算!”
骆晋雪十分不服,“这琴之类的风雅东西,本来就很贵。”
骆晋云冷眼看看那琴,又看看她,明显是心中不悦,却没说什么话。
骆晋雪见他暂且没再批评,便抓住机会一溜烟儿往自己院中去了,不再给他机会数落。
不过,她也觉得,琴确实太贵了,她听到价格也惊了一下。
可嫂嫂却习以为常,出五百两订金,眼也不眨一下。
所以,她明白了小家碧玉和大家闺秀最大的区别,就是大家闺秀更舍得花钱。
晚上骆晋云又到了金福院。
薛宜宁很是意外,他好像从没连着两天来过,心里猜测他是有什么事,或许与夏柳儿相关,便从书桌前起身,问他:“将军可是有事找我?”
骆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