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景云一拽手中绳索,将张奎从阵法中拉出。
此时张奎已经吓得全身都软了,虽然离开了阵法的压迫,但仍是无法站起身来。
他转身跪向李景云,口中哭喊道:
”仙师饶命哇……“
李景云也不管他的哭喊,纵身一跃,手中的绳索同样用力一拽,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中。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
在阵法中的众人,只觉身上一轻。
然后便看见天空中有一个紫红色的葫芦,从他们身边的泥水中,吸走了两道白光。
他们便能行动了。
“啊……”
在树林中响起了张奎的大喊。
其它人还未恢复,只见于原已经冲向树林中。
不一会,于原搀扶着张奎一瘸一拐的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看张奎的样子,并没有受伤,也不知这半个时辰张奎与那阴阳宗的少年都说了什么事情。
张奎的屁股上,有一个清晰的脚印,明显刚刚是被人踹了一脚。
于原早己将张奎周身检查了一遍,见张奎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于原终于放下心来。
“哼,那个该死的阴阳宗弟子,竟然如此羞辱我。”张奎愤恨的说道。
等他们两人走近车队,看到了躺在路边的孟仙官的尸体。
张奎刚刚庆幸逃出生天的一张脸,又变成了苦瓜状。
“又死一个,还是国师院的仙官……这回死定了……”张奎死的心都有了。
而此时华丽马车前的车夫,眼神一转,见于原和张奎都望向了他,便一低头,握紧了手中剑。
然后一言不发的,直接向着后方飞掠而去,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不见了踪影。
看身法,也是武道高手。
张奎只是带着哭腔说道:“完了,这人回去,恐怕会将所有的事告诉国师府啊……
这回就算是我想瞒,也瞒不住了。”
于原面露尴尬,小声说道:
“大人,看那人去的方向,并不是县城,怕是只顾自己逃了……”
张奎听见了,仿佛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逃了……”
“回大人,是的,他回到国师府也难逃护卫不利的罪责,所以应该是逃了。”
张奎听了第二遍才反应过来。
“啊?逃了……快,把他给我追回来……”
“大人,追不上了……”
……
李景云现在正在山林中前行。
他仍是在努力压制体内的伤势。
那孟仙官御使法宝,威力果然不容小觑。
自己以身上法袍硬受他一击,当时感觉像是被一块飞来的大石砸中了胸口。
现在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一般。
自己如果不是服用过仙丹,又在仙人洞府中天天以井中的灵水炼体,怕是此时已经肝胆破裂了。
他暗自后悔,那时应该将法力注入法袍的,而不是任法袍自行抵挡。
刚才打坐了一会,只是暂时恢复了一下,不让伤势继续恶化。
但现在最应该的,便是找一个地方静养,这伤势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了。
他刚才注意到了孟仙官尸体上的异状。
那道消散的薄雾,想来应该是国师院的特殊手法,阴阳宗也有这种手法。
当外出的弟子遇到危机时,埋在其体内的咒法,会感应记录。
以隐秘方法,将信息回传给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