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这话,无疑激起了赵秃子的怒火。
他冲着这边俩人嚷嚷:“道上就没这种规矩!动别人的码子,就该被乱刀砍死!”
司辰轻蔑一笑,回怼:“道上也有一个规矩,动别人的兄弟,就该被乱枪打死!”
赵秃子即便再不服气,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憋闷地忍气吞声。
司辰眯着眼看他,命令:“去,给我把人放下来!”
赵秃子旁边的人立马凑上前,规劝:
“老大,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干不过人家手里的枪,暂时退让一下,等回头……”
那人的眼神,忽然寒芒乍现。
赵秃子阴险一笑,反应了过来,带着人往后退,去给太谷饼松绑,把吊着的人放下来。
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小声商量:“老大,那人不是咱们本地的,口音都不像,咱们大丈夫能屈能伸,哼~”
司辰岂会不明白他们的小算盘?
拿出电话,他给司寅拨过去。
好半晌,对面都没人接听。
实则,这个时候的司寅,因为胃穿孔被推进去做手术了。
司辰不死心地再拨了一遍,这一次,接电话的是司崇:
“喂?哪位?”
“小崇,咋地是你接电话?”
“哦,辰哥呀,我姐正在手术中,胃穿孔了。”
“严重不?”司辰还是有点着急的,自己这个表姐,是位真正的钢铁女汉子,流血流汗不流泪。
“没啥大碍,小手术,对了,你打电话咋了?”
“是这样的,我现在……”
司辰把这边情况简明扼要说了一下,问:
“你姐跟这头人武部的人熟不熟?我寻思着,眼前这些闹事儿的人——”
“是不是得定性一个‘聚众斗殴’、‘寻衅滋事’的流氓罪?”
“哦,还必须是流氓罪里面的‘其他犯罪行为’。”
“这样一来,人武部就能正儿八经地出动了,平叛!”
电话那边的司崇还没给回复呢,这边厂房里的小混混们拔腿就往后门跑!
他妈的,流氓罪就够可怕的了,还“其他犯罪行为”?
这才是流氓罪里面最可怕的定性,好嘛?
这是要命哩!
平叛?
来了就给我当反恐“突突”了!
然而,他们刚逃到后门口,却被两杆黑洞洞的枪口,逼迫得连连后退。
几个人惊慌失措地倒回来,那手持两把56冲的保镖,也一脸凶神恶煞地缓缓跟了进来。
就像是跑路的小兽,被强大而冷血的大鳄鱼缓缓逼退。
司辰看着他们的反应,勾着嘴角冷笑。
电话彼端的司崇,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辰哥,你说的这个县,我知道。”
“他们人武部的一把手,是我姐的战友哩!”
“那些跟你上苏国的保镖,凡是这个县的,都是我姐通过他联络来的。”
“我都认识他,何必动用我姐哩!”
“你等着,我给他打个电话,指定去给你撑腰!”
挂了电话,司辰冲着外面喊:“小玫,你先进来!”
说着,他一步步走向太谷饼,把身上、脸上都是血水、淤青、伤口的太谷饼,搀扶起来:
“兄弟,醒醒~”
太谷饼应该是新伤加旧伤,全都堆叠到了一起。
小玫高跟靴子哒哒哒跑进来后,咋咋呼呼帮忙搀扶太谷饼,哭着问:
“辰哥,三牛哥咋样了?不会是死了吧!”
司辰还没回话,太谷饼居然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小玫,道:
“哥命硬,啥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放心吧!”
小玫抱着人呜呜呜地哭,司辰也是头疼:
“你瞅瞅你,红颜祸水了吧?”
说完,他又看向赵秃子那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