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他们死在这里,村民们也可以说是他曾鑫泉先动手的,人家一群人是正当防卫的反击。
到时候,死无对证,翻案都没可能!
“你爹的治疗费用我可以出,说个数吧!”
曾鑫泉只能认栽!
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他的理智不得不上线,恢复正常。
村长儿子一看曾鑫泉怂了,立马狮子大开口:
“最少也得十万了!”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多的数字了。
别看他们倒腾高仿衣服这么多年,总共加起来赚的钱,都没有这个数。
曾玉兰是个斤斤计较的人,算账非常精细。
他们给代加工一件衣服,也就赚两毛钱。
并且,衣服都是很便宜的那种,两块钱一件的短裤都有,最贵也不过20块钱。
曾鑫泉听到这话,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十万块,保自己平安,值了!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佯装不悦的,那份肉痛的模样甚是明显。
他冲着保镖喊道:“去把车里的钱拿过来!”
现金支付的年代,做生意的人随身携带大量的现金,是很常见的。
很快,保镖拎来曾鑫泉的棕色牛皮商务包。
曾家庄全村的老少爷们,看着那牛皮包的眼神,完全变了!
仿佛那里面装着的,才是他们的命!
家家都有金钱窟窿的特殊时期,看到钱,可不就是看到了命?
曾鑫泉接过牛皮包,从里面掏出一沓钱,装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往村长大儿子身上一扔:
“这是一万,当面先点清楚!”
村长大儿子的心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真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点了起来。
“呵呸!”村长大儿子往树皮一样粗糙的手指上,啐了一口唾沫,开始数钱。
围观的村民们,伸长脖子、眼冒绿光地盯着那一张张翻动的百元大钞!
很快,点完了钱。
曾鑫泉又递过去一沓,同时看向村长二儿子,说道:
“也给你一沓,一起点,比较快!”
村长二儿子简直巴不得呢!
接下来,村长的五个儿子都被曾鑫泉安排了一沓钱,点着。
村长媳妇也凑上来了:“给我一沓!”
曾鑫泉照办。
村长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伸手要钱。
曾鑫泉甩给他一沓,又甩给村里的小学校长、会计,各自一沓。
至此,十万块全部送出去。
“诸位都是村长值得信任的人,也是村长制衣厂的合作伙伴。”
曾鑫泉说着,给了身边保镖们一个眼神,开始往后退。
“由你们替村长点钱、验钞,那肯定是合情合理的,你们也一定会尽心尽力。”
说话间,曾鑫泉悄么么退出人群,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钱的上面,拔腿就跑!
保镖们紧随其后,边跑还边回头看,确认都没跟上来。
这么一来,那些拿了钱的人,就开始彼此攻击了——
村长说:“这是老子的医疗费,都他么给老子!”
村长大儿子说:“爹,这是俺们几个凭本事从曾鑫泉那里赖下来的,凭啥就是你的?”
村长二儿子:“是啊!经了俺手的钱,那就是俺的!”
小学校长:“老曾啊,我跟会计俩人跟着你一起,入股那个破制衣厂,如今厂子都倒闭了,是不是该给俺俩退股了?”
村长翻了脸,吼着让众人还钱给他。
众人不仅不还,还想要他手上的。
包括围观的村民们,吵嚷着扑上前抢夺村长手里的钱:
“还俺们的工钱!你还欠着俺们的工钱呢!!有钱不还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