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给三位行了礼。
三人一齐审视着她,看着她狼狈跪在地上,皇帝发问。“娴贵人,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回陛下。”感受到皇帝的冷漠态度,娴贵人心一沉,来得路上她向宫人各种旁敲侧击的打听,将事情经过推测了七七八八,虽不知是谁在陷害自己,但这无疑又是一次生死危机。
到底是谁要害她?
她心里恨得咬牙,面上却是无限委屈,抬眸泪光盈盈看了皇帝一眼,又埋下脸,恭恭敬敬拜倒在地,“嫔妾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妾与兰妹妹并无仇怨,和昭阳宫的宫人更是素无往来,不知是谁要害嫔妾,请陛下明察!”
皇后听了,抬手从宫人端着的托盘上取过那两只荷包,略一对比出言说道,“这两只荷包的针法确实如出一辙。”
“我看看?”太后听了,主动伸手将荷包接了过来,眯眼细看。
婧月、娴贵人、丹朱的心一起提了起来。
“不错。”
等待片刻,太后放下荷包点点头,“这两只荷包确实出自同一人手。”
怎么可能?!
娴贵人和丹朱如遭雷击。
婧月则放下了心,低着头抬手撩了撩耳边发丝,掩饰了唇边抑制不住的笑意。
“这怎么可能?”迎着娴贵人充满怀疑的目光,丹朱脑内一片空白,口中低声喃喃。
娴贵人怎么想的,她心里自然十分清楚,但她此时是有苦说不出,满心惊疑甚至恐惧。
只感觉见了鬼。
作为娴贵人身边最得脸的大宫女,丹朱是一个人住的,房里除了她再不会有别人。这荷包她才绣不久,没让任何人见过,怎么会平白无故冒出来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呢?
还都是一样的针法?
除了太后、皇后联手骗她一个宫女之外,只有闹了鬼、她记忆出问题这两种可能性了。
但又这怎么可能呢?
实在是太荒谬了,荒谬到她竟然想不出替自己辩解的方法来。
“王氏,这就是你说的素无往来?”皇帝漠然收回视线,叫着娴贵人的姓氏,“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宫女的荷包会在这里?”
“嫔妾……”娴贵人语塞,余光瞥见丹朱仍然呆在原地,不由暗自恼恨,只能费尽心思自行破局,继续辩解道:“一只荷包罢了,并不能说明什么,许是丹朱带出门不小心掉了,被青梅捡了去。”
好像也有可能?
房里一时沉默,婧月顿感不妙,适时开口给皇帝出主意,“这缎子是上个月陛下刚赏下的,姐姐那身衣裙也刚裁不久,丹朱姑娘就算做了荷包带出去,想必也没过几日。不如派人问问景和宫的其他宫人,近日可见过丹朱姑娘佩戴这荷包?这缎子名贵罕见,光泽不俗,若是见到,宫人们必定有印象的。”
好建议。
周熠连连点头,翠翎见了,立刻转身出去问。
娴贵人心里惴惴不安,忍不住又转头看了丹朱一眼,见丹朱脸色惨白,她心里更加忐忑,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丹朱内心如坠冰窟。她感觉到了自家小主望过来的视线,但她不敢抬头,更不敢回视。她知道自己根本解释不清,今日怕是难逃一死。
但她真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世上真有千里眼或未卜先知之术不成?
不多时翠翎就回来了。
“回陛下,景和宫的宫人都对这个荷包没有印象,更不曾在丹朱身上见过类似的缎料。”
完了!
娴贵人浑身一抖,顶着皇帝的视线,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别的办法。眼看着灭顶之灾即将降临,她心态瞬间崩溃,忍不住向前膝行两步,抓住皇帝的衣角哭诉,
“陛下,陛下!嫔妾真的不知道啊,定是这个贱婢自作主张,不、定是有人收买了她,要害兰妹妹和嫔妾!陛下,您信我!”
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