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
这不该是陆时年会说的话。
一定是自己差点死了,脑子混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逼迫自己不去看他,转而看向段一弛,用更加笃定的口气又说了一遍,“谢谢。”
段一弛笑逐颜开,也不知哪里来
的勇气,竟推开了陆时年,跨过了陆时年无形中给他和安思雨之间设下的界线,坐在床边,“你感觉怎么样?”
安思雨又紧了紧双手,边点头边努力发出一声,“还,行。”
“还行算什么?好还是不好?”段一弛发挥了自己打破砂锅问道底的特性,不打算轻轻松松放过她。
安思雨仰头喝下半杯水,硬着头皮回答回答道:“好。”
之后在段一弛厚脸皮地尬聊下,安思雨渐渐增加了跟他的互动,与人相处所带来的窘迫渐渐减少,她也逐渐找到了正常的社交状态,笑容不自觉就爬上了她的嘴角。
半晌后……
“小思雨,你这次大难不死,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我陪你啊。”段一弛话音刚落,身子不由得抖了抖,他经不住朝后一看。安思雨第一时间觉察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陆时年周身环绕着低气压,一双冷冽的眸子在两人之间逡巡。
是错觉吗?她竟觉得陆时年的不悦中带着不甘和嫉妒,而这些情绪的对象都是针对段一弛的,因此她并没有敏锐的觉察到他的这些变化。
又或者,是她太久没有和陆时年相处,这方面的雷达失灵了?
安思雨还没来得及深究,陆时年拎起段一弛的后领,一路拖到门口,不管对方如何吱哇乱叫丝毫不为所动。
“滚。”他冷声将段一
弛扔到走廊上,又“哐当--”一声,关上了病房门。
“时年,你这是做什么?!你就算是嫉妒我跟小思雨无话不谈也不该这么明显呐!”段一弛还在作死的边缘不停试探,陆时年抱胸立在门前,挺拔的背影落进安思雨眼睛里,她蓦的抓住胸口,掌心能切实感觉到自己的心一阵小鹿乱撞难以自持。
不过就是看个背影……也太花痴了吧。
安思雨暗自腹诽,可还是忍不住去看陆时年。
段一弛的声音差不多是在半晌后完全消失的,估计终于折腾累了。陆时年放下双手,垂在身侧,转身看过来的深邃眼眸里似乎带着几分疲倦。
但也只有那恍恍惚惚的一瞬间,下一刻,他款款而来,又变成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没有了聒噪的段一弛,房间安静极了,安思雨的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而陆时年还在一步步靠近。
她摸不准他的目的,紧张地攥住被角,在他就要压上来的时候,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李医生,病人醒了。”耳畔是陆时年低沉磁性的嗓音。
原来不是要找她算账……
安思雨长舒一口气,却陡然感觉到两片冷而软的唇瓣猛地包裹住耳垂,酥麻感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身体禁不住就瘫软下来,下意识想逃,却被陆时年洞察,环住了她的脖子,细密的吻如暴风雨一般从她的耳垂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