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色的残骸。
即使整块后背坦露着,也丝毫生不出旖旎的气氛。
她这一路走来,辛苦程度不比男子少上半分。
楚彧眸光明灭,将药碗放下,将头偏了过去。
“药上好了。”
闻言,祁悯微微偏了一下身子。楚彧的余光看见了她露出的白皙双臂,不自在地转了身。
祁悯拿麻布缠绕覆盖住伤口,穿好衣服,看见楚彧还面壁站在那里。
她挑了挑眉,“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庆国与我们议和了,这仗不再打了。”楚彧顿了顿,扭首注视着她,“祁悯,你要跟我回夏国。”
“可以。”祁悯早已料到此事,她声音干脆,又道:“带我去找玄铁和霍无双,我要与他们二人说明。”
营帐内。
“夏国!将军,您当真要去?”霍无双听了祁悯之言,怒目圆睁,奋袂而起。
玄铁性格沉稳,他按住激动的霍无双,淡淡道:“听祁将军说完。”
祁悯叹了口气,目光幽远,眉眼间有些忧郁之色。
“嘉络城布防图泄露,让我死于无名谷中,是庆帝向夏国谈和的诚意。所以,你我皆成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若我不跟随楚彧回夏国,说不定会再次遭到追杀。”
“所以,我们只有逃亡度日和前往夏国两条路可走。”
霍无双怒道:“将军,我们是庆国人!若乖乖听从夏人,那就是叛国!”
祁悯抬头与霍无双对视,“霍无双,是他们先背叛我们的!”
她袖袂里藏的两手攥握,开口道:“我是路家唯一的幸存者。”
“路家……”霍无双一脸震惊。
祁悯眼神如幽深黑谷般低沉,愤怒中夹杂着无边恨意,“霍无双,路家还没有死绝。皇帝杀了我全家,又想方设法去除掉我,我从未将自己当成庆国人!”
一直沉默的玄铁摸了摸右眼处的疤痕,眼神平静,他开口道:“祁将军,我跟着你。”
“祁将军,我也跟你!”
霍无双单膝跪地,向祁悯行了礼,“当年若不是路家,我这条命早就丢在了战场上。路家之事,一直堵在我的心口。祁将军,你是路家留下的唯一血脉,我跟你走!”
“那届时我们随楚彧一起去夏国。”祁悯双手扶起霍无双,又告诫他一番:“今后我们便算是寄人篱下,在外可别一口一个夏贼了。”
霍无双顿首,眸光闪闪,“祁将军,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