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这才几分钟,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玉枝阁,暗暗下了决心——再也不踏入玉枝阁半步,然后,她就被套进了麻布袋子,扛在某位大哥的肩头,再一次来到了玉枝阁。
嘴里被塞了布巾。
倒不影响听力。
只不过是止不住的恶心——嘴里散发出阵阵恶臭。
幸亏没吃东西。
想吐,没能吐得出来——毕竟,此时此刻一阵吐,却被布塞住,想吐也是吐不出来的,最终只能又吞回去。
不……不行,想到那个,她是再次阵阵干呕。
一阵晕头转向。
不知道具体去了哪里,反正,回到了玉枝阁,某个阁楼里,她被壮汉无情扔到地上。
暂时没人搭理她,她赶紧挪动位置,艰难抬起胳膊,缓慢前进,再移动一些,这才撤掉了嘴里的布巾。
呕……
呕……
干呕是控制不住的。
“把她弄出来。”
袋子被揭开,她就露个脑袋。
第一眼。
见到的不是盛气凌人的金琅,或是他的跟屁虫马赛,而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雪儿娘,人家正凑在一旁,一边嗑瓜子,一边呵呵笑。
“你们可是不知晓,当时,她那个凶样儿,谁瞅了都害怕。”
“有多害怕?”金琅一把搂过她的腰,手指在腰间捏了捏:“你怕不怕?”
“我自然是怕的。”雪儿娘的手指绕了绕手帕,搁在眼角摁了摁:“几个婢女,个个脸上都有红印子,红彤彤的巴掌,就五根手指,别提多渗人,唉,我也是苦苦哀求了半日,她愣是不消气。”
“可委屈了我的雪儿。”
马赛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你不怕?”雪儿娘娇嗔一句。
“哈哈哈,她是出了名的母夜叉,谁不怕她?”
雪儿娘跟着笑起来:“依我看,淮安第一母夜叉的名头,那是非她莫属了,金满楼也敢动,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马赛问道:“她为何打人?”
“喏,还不是因为那个蠢货,喂他吃酒,反而洒了我一身的酒水,就不能逗逗他?哎呀,谁知道,她竟然一点懂不得,给她赔礼道歉,自罚三杯,她都不肯搭理我。”
“我的心肝宝儿。”金琅把她搂得更紧了,胳膊横过后背,手穿过咯吱窝往前面去了:“可不曾见你向我自罚三杯?你说说吧,今日,若不是我正好碰见,人,你可就没能给我留住。”
“我不估摸着你快到了?”
“那我不是得好好谢谢你?”说着,金琅就章雪儿娘贴近了。
雪儿娘却是一个反手,拍在金琅脸颊上。
轻微一声而已。
马赛拿起酒杯的手,顿住。
雪儿娘“哼”一声,推开了金琅:“我可是看着大哥的面儿,帮了你一会儿,可别想着蹬鼻子上脸,仔细我的巴掌。”
“是是是,多谢好姐姐,来,由我自罚三杯。”
金琅示意马赛倒酒。
马赛倒上酒,金琅连着喝了三杯。
雪儿娘满意点点头,接着把目光转向角落。
“她铺子里的酒,倒是不错,你们玩归玩,人可是得给我留着,她还是要值不少钱。”
“雪儿跟哪儿学的?整日里都是钱钱钱。”
“不谈钱,难不成跟你谈情?”
雪儿娘离开了房间。
其他人也离开了。
此时,屋子里只剩四人。
麻布袋子里的她,以及石头,还有酒桌后的两位大爷。
“赛儿,满上。”
马赛嘴里“是是是”,一边起身为他倒酒。
“赛儿,她,你说怎么办?”
“我听你的。”
“你说说。”
“哥,自然是你说怎么办,那就怎么样呀!”
金琅吃了几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