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情,本想着不计较,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心里头念着这句话,才来了玉枝阁。
谁知道?
人家还是把她当猴耍!
谈合作?
谈业务?
谈个大头鬼——抬手就是狠狠一个巴掌,抽得那眼珠子长头顶上去的侍女,两眼冒星光,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抽得眼珠子贴后脑勺去。
于是乎。
那位对她“视而不见”的侍女,有所反应,在她转身要跑的时候。
抬腿。
一脚踹她后臀上。
自然是一个大马趴。
另外两人赶紧跪下。
一脚就是一个,踹得两人四仰八叉,顿时,屋子里响起阵阵哭声。
那趴在地上的侍女,竟然,努力向前爬。
“爬什么?我让你走了吗?”
“不是要玩,来啊,一起玩啊!”
抓起那侍女的头发,伸手又是两个嘴巴子:“抽了她,不打你,这是不是太不公平?”
手掌不是不疼。
但着实是心情通畅——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
忍个狗屁!
退个粑粑!
不大会儿,门外的声响就停止了,紧着是一道妩媚的声响。
“一堆奴才犯了错,惹了贵人恼,打了杀了,又有何妨,你们几个别杵在这儿,自个儿该干嘛干嘛去。”
“只不过……柳掌柜,千万莫气伤了身,免……”
门嘎吱一声。
开了。
入眼是雪儿娘微愣的面庞,仅仅一瞬,她已换上了笑脸,雪白的手绢在她面前一晃。
“柳掌柜可消消气?”
不说话。
只是盯着她。
即使是镇定的人,自然的笑,逐渐变了味儿,气氛在下一瞬变得尴尬。
她侧身看了眼屋子,对着旁边的石头招手。
石头却耷着脑袋。
“石头,走了。”
石头抬起头来,悄悄看了眼外面,紧着垂头,快步跟在她的身后。
她径直往外去。
雪儿娘却跟了上来:“柳掌柜你消消气,几个蠢货罢了,用得着生那么大的气?”
“有些人是蠢货,有些人不是蠢货,最怕那种明明是蠢货,却以为自己不是蠢货,还把他人当做蠢货的蠢货。”
“啊?柳……柳掌柜,雪儿娘给你赔不是,怎么样?跟我回去,我自罚三杯?”
脚步更快了。
走了一路。
身后跟了五六个人。
雪儿娘走了一阵,忽然停下,其他人跟着停下。
知道身后没人跟着,她也没有回头,带着石。
继续往外走,以后,她再也不会来玉枝阁。
暂时不知道原因。
雪儿娘为什么邀请她今日来玉枝阁,但从石头一事上看来,肯定是没有好事。
而且这种地方……
既然要闹翻,干脆早点闹掰。
实在是不想忍下去。
再说,雪儿娘是谁?
要说最初走进玉枝阁,只是要见一个采购办的管事,就让她左等右等,像是等候着要接受大唐最高领导人的接见,如今,忽然冒出个雪儿娘要见她?
心里是有疑问的。
搁在前十年,雪儿娘就是玉枝阁的当家花魁,经过十年的积累沉淀,据说,雪儿娘已有玉枝阁的“股份”,根本不像如今的当红花旦们。
雪儿娘凭什么见她?
就因她开了个铺子?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
可倘若不来,就根本不知道人家肚子里卖的什么药。
还没走出玉枝阁。
注意到廊桥上走过的一人——万鹏,他走过廊桥,走到她的面前。
“柳掌柜这是打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