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谨。
刘主簿的儿子。
喊到他的时候,角落里的她注意到其他人松一口气的模样,而刘敏却紧张的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担忧。
“回刘主簿,近来温习了《夫子劝世词》和《王陆诗》,对于其中一项,颇有感触……”
刘谨说时,刘主簿神情严肃。
说着说着,突然,“啪——”一声。
戒尺抽打在了刘谨的pp上。
惊得她猛缩脖子。
他儿子说得蛮好呀——虎父却嫌儿子回答得不够严谨,还不够努力,还不够优秀!
连着抽打手心手背好几下,气得险些折断了戒尺。
还是在刘夫子的劝说下,暂时告一段落。
离开时,刘主簿厉声再道:“倘若下次,你再满嘴胡说八道,我就扒了你的裤子,当着你一书院的同窗,打烂你的屁股!”
怒气未消。
直到她跟张五黑往外走。
“站住!”
被逮住了。
她刚转过身去,对上刘主簿一双眼。
面上还带着怒气,可他的双眼,里面却显得阴沉。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
刘主簿往前一步,再靠近了些,话里携了冰刀子。
“不要动什么歪脑筋,尤其是……”他有意看了眼旁边的院墙,转过来来续道:“你,你们,永远别想离开富州。”
嘴边的一句“误会”,根本没来得及说出去,刘主簿已拂袖而去。
身后似掀起几分尘土来。
张五黑就在一旁,盯着他的背影,鼻子“哼”了一声。
刘主簿以随从离开了。
她没有继续跟上去。
“嘿?平日里,不见你挺能说吗?”
“我在思考问题。”
“什么问题?”
“你等等……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什么?”
“我好像找到了突破口。”蹲在旁边墙下,双手托腮,想了好一阵,才露出笑容来:“走,吃饭去。”
张五黑拦住她:“你到底是先回答我的问题。”
“大哥,你说。”
“那个姓刘的,咱们为啥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溜达?他又不下金蛋,就算下金蛋,也轮不到咱俩捡啊!”
她噗嗤一笑:“金,金蛋……”
“你不是说半个月?这都好几天了,他们可还在大牢里!”
“我知道……”
“我看你知道个屁!”
拽着张五黑去了一家食肆,无奈牛脾气犯了,坚决不肯进去,只好买了些粑粑饼饼,跟他去角落里蹲着。
“两百多贯钱,对吧?我现在没人没货没本钱,短时间内找个商机,不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
“怎么办?怎么解决?”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的问题,自然是得他解决。”
“你明白了吗?”
张五黑盯着她,露出“眩晕”的神情。
“哎呀,就是我帮他解决问题,他当然要帮我解决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