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墨的优待。几乎是愤怒之下,将秦墨划为了阉党。
连同着钦天监正张春明也受到了连累,被一群文官戳嵴梁骨。好在张春明没事不上朝,平日里活动的资金也由秦墨发放,倒是没有受到影响。
但如此一来,秦墨的在京中的文官圈里风评急转而下。
谢迁退休回了余姚,他那个弘治十八年刚刚中了探花的小儿子谢丕,二十四岁。在翰林院干编修干了没一年,黄了。
刘瑾气不过,不敢报复谢迁,就联合着入了内阁的焦芳一起打压谢迁为首的余姚子弟。谢丕直接就被自家老父亲连累,罢了官回了乡。
这还不算完,刘瑾的报复远远没完。朝中的余姚官员通通都受到了降级的处罚,余姚子弟的科举也受到了影响。
内宦刘瑾直言,余姚子弟不得入京城为官。
“这刘瑾真是疯了。”林出岫停下笔,在宫灯下看着京中送来的厚厚一大的信件,“如此大动干戈,是打算做皇帝吗?”
“差不多,现在都说刘瑾是立皇帝。”秦墨笑着说道,“而且他对文官的打击报复才哪到哪,这还只是个开胃菜呢。”
这些信件都来自京中十八家之手,二娘在宫中买通的消息,经过成五府上传递一式二两份分别送到了王氏族地与云中伯府。
自打王氏的风波平定之后,二娘也变得繁忙了起来。云中伯府的生意基本是在和王氏一起发展,王氏出人出资源。
一整个秋天,秦墨也只和二娘见过两面。
秦墨这边倒是也忙,不知不觉时间一天天就过去了。再一抬头,大同已经变成了平城,雪铺满了整个街道。
“今年是个寒冬。”秦墨感慨道,“不知道京城吊死了多少文官,现在倒是有他们哭的了。”
“刘瑾这行为有些反常。”林出岫盯着宫灯下的信件,一张张的翻阅,“他现在是在打击敌人,架空六部,干预司法。”
“若他不是个太监,这就已经是在谋反了。”
“那事实上刘瑾还是个太监。”秦墨将手中的信件一丢,惬意的靠在椅子上说道,“打击报复都是小皇帝默许的。”
“咱们这个皇上人小鬼大,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然为什么刘瑾不敢对有恩与皇帝的人下手,只敢对一些没背景的文官下死手。”
“小皇帝沉迷于玩乐,不理国事?”林出岫问道,“那这也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你信不信,我是阉党这消息再传一段时间。这巡抚也不用做了,小皇帝会把我召回京城的。”
“当下这个情形,你不能回京。”林出岫很认真的说道,“京城里刘瑾就像是一条疯狗似的,一旦你回了京主动权就不再掌握在我们手里了。”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墨悠然说道,“回京有回京的好处,总是让小皇帝戒备着,后边的事情很难继续开展。”
“大同是三边之重,若非现在小皇帝还小,话语权还不硬。说不定改天他就来巡视九镇了,不可能会随意的放开大同。”
“我们这会将大同握在了手里,小皇帝察觉到了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什么?”林出岫盯了秦墨一眼,“谁掌控了大同?我们可没有,只是想办法让大同变得更好了。”
“况且朝廷对于三边的掌控很弱,如果是弘治朝还行,现在以小皇帝这般玩乐。想要在千里之外遥控大同,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大同一直在不同的人手里流动着,百年来都有人节制大同,只是用的手段和理由都不一样。”
顿了顿,林出岫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是云中伯,比任何人都有理由节制云中。先帝给你封的地盘,即使不成世袭,也无法食邑百姓,但也是货真价实的云中伯。”
“你是我们所有人的主心骨,那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这是你的云中,谁也没法将它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