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北蒙,总是有那么一批人喜欢在宇文边境打草谷,借着宇文瑞和北蒙的婚事,那批不受管辖的人都收敛了许多,这个春天似乎是个艳阳天啊!
或许不愿见你宇文过得太滋润,安亲王的回归给了太子狠狠一击,不过这很快便过去了。宇文乾在南地的功绩可以和宇文瑞在北地的呼声相媲美,眼看就要重掌兵权,和太子分庭抗礼,却出了这么一出。
果然,几个御史说了京城发生的鸡毛小事,边有人把目光集聚到了宇文乾的身上,“启禀陛下,老臣有本启奏,刑部办事不力。”说话的是个个老头儿,高瘦、下须花白,乃是御史第一人,轻易不开口,一开口便是有大事。
此话一出,众臣噤声,该来的总是来了。
刑部尚书气的吹胡子瞪眼,又不敢做声,听得那老御史大夫继续发难,“辰天煞一事还未完结,不知刑部何时落实。”林见清是出了名的清正,不负他名,终于朝廷和帝王,是以虽然他有时候说话难听又直接,宇文浩南还是很给面子的。
一句话不占立场,把事情推给刑部,刑部尚书忍着一口老血,生生往肚子里面咽,你倒是推了个轻松,“陛下,刑部无能,还请陛下恕罪。”自认无能,你这尚书倒是能屈能伸,杜之行跪下请罪。
“着三司会审。”宇文浩南看着下面的官员,一个个滑不溜秋,看着正直敢言的林见清目光和蔼了许多。
杜之行松了一口气,此事涉及皇族,其实让大理寺办理便可,不曾想他这一拖尾,竟引得三司会审,若不是帝王对安亲王重视,容不得出半点儿差错,便是已经失了帝心。
皇族案件自由大理寺处理,一方面是为了维护皇权的独一,更重要的是怕皇家有个什么丑闻,好自己盖下去。此案一看安亲王便
是被冤枉的,至于是被谁冤枉的,虽然并不清楚,可心里有了几个猜想,都不是什么光彩事儿,难道帝王准备放弃太子了?不,难道这事儿不是太子做的?
想得十分多的百官们再次变了脸色,有官员上前道,“陛下,此事乃涉及宗室,不妨着大理寺办理?”他说得小心翼翼,身后跟了一连串的应和声,哪一派的人均有,好似一趟浑水,百官摸不着头脑。
宇文浩南病态的脸难得严谨一回,视线从百官脑袋上转向宇文乾身上,“乾儿,你如何看?”
“父皇,儿臣相信自己的清白,儿臣也相信能还朝廷、百姓一个清白。”宇文乾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畏惧。
“太子呢?”
“都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父皇此举英明。”宇文瑞的声音温和的很,说话间总是多了分笑意,让人心生好感。
“好,着三司会审。”宇文浩南一锤定音,连当事人都同意了,百官谁敢再开口有意见。
早朝散去,宇文乾和宇文瑞各走一边,太子要协助帝王处理政事,需去议政堂议事,安亲王涉及罪案,议政堂不再有一席之位。他高抬健步走在官员之前,挺拔的背影宛如一颗轻松,玄色的亲王朝服绣着镶金的龙纹,幽深华贵,更衬的宇文乾气势摄人。
这么一个英气勃发的男子,露出海面的身子还未腾飞,又遇风雨,生生被阻在了海里,腾飞不得。偏他神色自然,不见自怨自艾,让人也得赞一声,好气魄。
有官员上前一改避之不及的态度,和他攀谈起来,“王爷一路幸苦。”
宇文乾侧身看了看他,“慕大人,许久不见!”宇文乾扫视了一眼四周,看着那些躲躲闪闪的眼神时,声音顿了顿,挂起一抹嘲讽的笑,“慕大人,现在你还是离本王远一些,否则不知会传出
什么话来。”
慕含璋苦笑,“王爷,下官相信王爷是清白的。”他动动嘴唇,把想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宇文乾一惊,仔细瞧了瞧慕含璋憔悴的神色,态度好了些许,“牢慕大人忧心了。”
比起宇文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