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知如何开口,半晌沉默。宇文乾倒是笑了,“有事不妨直说。”
楚栾苓看看慕含璋,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暗骂一声狐狸,也没前奏,直接开门见山道,“殿下,关于辰天煞的供词,恐怕多有不实之处,殿下素来公正无私,友爱兄弟,您……”在宇文瑞越发阴沉的脸色下,楚栾苓噤了声。
暗想,往日自己怀疑安亲王,太子殿下还颇为他说好话,大有兄弟旗下其利断金的决心,今日是怎么了?
“孤信任四哥,可他却提防于我,”宇文瑞甩出一张信笺,两人小心凑上去看了,上面蝇头小字写着宇文乾私藏收缴的金银上百万两。
两人眼里闪过震惊,“殿下,消息可是准确,安亲王可不是那种人啊!”那人最是厌恶以权谋私之辈,怎会做出此种事情。
慕含璋不敢置信,他比直言直语的楚栾苓多了分圆滑,“殿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声音温润动听,可惜宇文瑞却不买账。
“误会?”他手上一甩,那张写满异心的信笺便飞落到慕含璋的脚下,“既然两位大人觉得其中有误会,便自己亲自去查一查吧!”
慕含璋和楚栾苓对视一眼,幸好,看来太子还没以一纸之言定人罪过的决然。
“是,殿下。”
二人齐齐跪安,出了书房,宇文瑞看着二人的背影,大门缓缓闭上,嘴角露出个抹欣慰的笑容。
在秦府呆到晚上,两人踏着月色回府,久不现身的伯夷候在正厅之前,见得二人,快步上前,奉上手中密信。
两人想看而笑,“果然如此。”
宇文乾展开信笺扫视一眼,和预料不差,朝廷发难,归京听审,恐怕他们的计谋远不止如此,“真是打得好算盘。”这么一闹,帝王对他的信任恐怕
也要减去几分,至于太子,能除去威胁他的力量,恐怕会火上浇油。
“十日之内,恐怕便会得到圣旨。”宋初在边上的红木雕花大椅上坐下,神情未见半分慌张,“乾,津海营如何?”
“放心吧,津海营这么大的势力,太子肯定会派他的人前来接管的。”只希望那人能有容人之量。
如今边界不稳,四面均有大将驻军,近朝的武将能力强者不外乎几人,而薛少海便是由宇文瑞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将领,在对东胤一战中冲当先锋,如今在朝听任。
宋初叹口气。
宇文乾握住宋初的手,笑道,“怎么了?”
宋初看他一眼,“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津海营是这人一手练出来的,最后却成了别人的功劳。
宇文乾一愣,在宋初鼻梁上轻轻一刮,笑出声来,有几分愉悦,“原来初儿也会说这样的话。”
宋初眨了眨眼睛,可不是吗?她以往最不愿意触碰这些朝堂杂事,最像的莫过于和宇文乾隐居山林,显然居然会为一支军队可惜了。
“我很高兴。”宇文乾挤着宋初的椅子坐下去,看出宋初几分不自然,压低声音,好像压抑的感情要喷薄而出似得。
宋初被挤得很是不高兴,“干嘛要来和我挤。”
宇文乾一手揽住宋初的腰,猛一发力,宋初整个人跨坐在宇文乾腿上,姿势亲昵暧昧,“这天似乎有些冷了,这样才暖和。”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宋初算是见识了,“想不想更暖和些?”宋初睁着眼睛,澄澈又灵动,宇文乾看得呆了,不自觉点点头。
嘴唇上蓦地一暖,宇文乾怔楞间睁大的眼睛看到对方凑近而刷在自己脸上的睫毛,痒痒的。宋初笨拙的吻着他,简直像是舔着糖吃一般,宇文乾享受了会儿,感觉到
唇上的压力微微一轻,立马反客为主,含住宋初的唇瓣吮吸,好好的一场谈话最后以暧昧的声音而结束,月亮隐到了云层中,似乎被吓得脸红心跳。
没了迪尤卷毛教头的存在,津海营的训练更是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