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付归云楼上下,听绿柳这语气,却是另有隐情,而且还是为自己而来。又是谁,非要捉到自己不可呢?
电光火石间,回忆起绿柳对自己的态度。若是朋友,定是以礼相待,那么说,是敌人还是认识自己的敌人!
“你是宋芊芊的人?”宋初问得突然,绿柳笑容一滞。
宋初瞬间懂了,凌冽的眉勾着,生生有股肃杀之意。宋芊芊,我不过随意一猜,没想到还真是你。不过,也只有你才能在没见到我之前就想着怎么折磨我了。
绿柳慌张的想要反驳,看到宋初了然的表情,不过是欲盖弥彰。绿柳泄了气,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在快要分尸的椅子上,勾起一边唇角,冷哼一声,“你知晓了又如何?反正最后你也是能知晓的。”没了束缚,绿柳说话越是随意,“只要把你宋初献给王妃,王妃一高兴,说不定就能还我一个自由身。”
原来里面还有这因果关联。宋初明了,“我倒是好奇宋芊芊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一个得力下属。”宋初打量着绿柳,听说她已经在楼中待了近十年,否则也不会被闫山雨选上来伺候她,怎会成了宋芊芊的人。
“王妃早就告诉我了,你宋初素来聪明,想套我的话,没门儿。”绿柳得意的挑挑眉,为了便利,她穿着一身褐色短装,秀气中带着丝英气。
宋初笑笑,虚弱的缩回被子里,“我现在能做什么,就像你说的,早晚有些事儿我也会知道,何不让我死的
明白。”
绿柳偏着脑袋,发出嘻嘻的笑声,“夫人放心,我怎会让你死呢?”
宋初精神不济的闭上眼睛,绿柳等了片刻,也不见半分回应,索性收起腿,站起身,“夫人先歇息吧,我先吃饭去了。”
打开门,回头看了眼床上,要不是中间微微凸起,定不会发现里面还有人。
罗城郊外,大山深处,炊烟袅袅,直线上升的雾气升到顶上,被风吹的歪歪斜斜。直往下看,一个简朴的院子中坐着一个男子,挺拔的身姿即使坐着也不能忽视周身的气势。他对面两尺开外,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比划着手脚,一招一式已经有了气势,明明到了秋日,他脑门上的汗水呈水滴滑落,沁湿了浅褐色衣襟,在前胸后背留下浓浓的印痕。
男子执起茶杯,饮了一口,不动声色。
“嘭”一道快速的身影匆忙掠过,钱有缘翻身一转,脚下勾起一块石子,瓷器和硬物相碰,绽放出激烈的火花。
钱有缘停下来,看向悠悠然坐着的宇文乾,“师傅,如何?”晶亮的眼睛急切的想要得到大人肯定的回答。
宇文乾摇摇头,又点点头,“练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年纪虽小,灵活性倒是极强,招式算不得好,胜在努力。”
钱有缘憋着嘴,又有些欣喜,正想跑到宇文乾腿边撒撒娇,说说话,伯夷脚下生风赶过来,“主子,音卫来消息,说夫人失踪了。”
乡野边的小客栈总是缺这少那,长途贩运的商人已经习以为常,自备物资,偶尔错过了日头,不得不留宿的客人便受不得苦,和店里小哥嚷嚷叫叫,吵得刚刚睡下的客人也起来群战。以楼梯为界,左边一泼,右面一泼,泾渭分明。
吵得都忘了自己的正事儿,瞧瞧外面天色,已快到三更天,
又相伴着进了屋,将就一晚。客栈的老板也松了口起,摇起蒲扇,抖抖领口,一场骂战,如同晒了夏日正午的太阳。
一个黑衣小哥忽的从外面进来,脚步落地无声,连呼吸都薄弱的微不可闻,更怪异的是他扛着一个女子。
老板伸伸手,叫住人,“哎,你这小伙找谁呢还是住店。”脚下也不停,朝他走去,这才发现小伙子头发散乱,面色黝黑,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看不清面容,深深吸口气,闻到一股酸臭味,后退一步,偏头一瞧,小伙子肩膀上的人倒是熟悉的很,“这不是刚刚出去的姑娘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