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出密密的细汗,宋初放下角,一双白色绣格子花鞋踏着莲步,手上拿着帕子,细细的给宇文乾擦了。看着这张普通的脸,眼里黯淡一闪,接着又高兴的宋初嘟囔,“烦死了,烦死了。”
宇文乾乐得有人伺候,听着宋初抱怨也不生气。
话说到了东胤,宇文乾就不让宋初出门一步,若要出门必定随他一起。在院子里看得外面陌生的风景都重新熟悉起来,天天不是躺着就是坐着,整个人都懒绵绵的。
“好了,一会儿我们就出去。”宇文乾眉梢眼角带着温和的笑意,角落里的钱有缘羡慕的眼神晶晶发亮,银桃看了他一眼,那小模样好像在嘲笑。
宋初很不满意,赖于无聊,点头应了,一路上还不忘了和宇文乾灌输,“乾,我真的没有那么娇弱,身子已经好了,不是让大夫瞧了吗?再说……”说了口干舌燥,抬头,男人言笑晏晏,眼睛直视,要不是宋初了解宇文乾至深,恐怕以为对方听的很认真。
“哼”了一声,嘴巴闭上,懒得浪费口舌。手被人拉住,暖暖的热意,烦躁的心情忽然间被抚平,睨了宇文乾一眼,开恩一般,“看在你离不开我的份上,我不一个人出去好了。”
宇文乾嘴角咧开,出乎宋初意料,宇文乾不仅没生气,手一用力,在宋初拉到怀里,“是啊,为夫离不开娘子你,所以娘子还是离为夫近一些。”
宋初脑袋一缩,真想把人拆开瞧一瞧,还是不是宇文乾本人。行动还没有开始,倒是被一个背影抢去了目光。
拧眉,“那是宋驿文?”侧脸一张鬼面份外骇人,一转身消失在巷子,鬼鬼祟祟。
银桃会意,立马悄悄跟上去。宋初和宇文乾到了边上的茶馆喝茶。
东胤的茶比起北蒙,温柔纯粹的多,宋初品了一口,刚才挑起的话头都偏转了。银桃很快回来,只是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怎么了?”宋初放下茶盏,心头一跳,头上的金钗宝珠像是心有灵犀似得上下晃动。
“小姐,那个人,那个人他……”银桃表情恨恨,满脸通红,好像被人调戏的尴尬和愤怒。
宋初看得都急,“是他吗?”
银桃忙点头,长长的乌黑发丝都跟着大弧度动作,“还有朴湛琪。”嘴巴一张,终于吐出几个字。
不待宋初发问,银桃赶紧道,“您去瞧瞧就知道了。”
听语气不似着急又不像看戏,宋初越发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儿让银桃失了镇定。
巷落深处,青石铺就的地面,高高的墙面看不见外面的风景。幽静的步伐好像都能在里面荡起回声阵阵。
镇定如宋初和宇文乾也不禁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宋驿文声音温和,动作僵硬,带着的鬼面看上去都可爱了不少。女子言笑婀娜,身姿妙曼,一身浅蓝长裙衬得肤白貌美,头上一根发饰银簪古朴动人。两人现下正交谈甚欢,隐隐的还能听到些许的声音。
半刻钟过去,宋驿文注视着大门缓缓闭合,好久才幽幽转身,宋初都能瞧到他周身轻松的气息。脚步踏在青石地上,如一曲欢悦的篇章。
缩身藏好,远远瞧见背影消失,宋初怀疑的神色在脸上显露的彻底,震惊的看着宇文乾,如果不是朴湛琪别有心思,那就是宋驿文真的……
刚才还闭合的门扉打开,开门的灵樱微微嘟着嘴,一看见宋
初几人,眼睛睁大,大叫道,“小姐,小姐,夫人他们来了。”
“你这丫头。”宋初嗔了一句,抬起右脚踏入。
朴湛琪急急迎了出来,脸上带着红,气息有些不稳,“慢慢走过来就是,瞧你跑得!”宋初语气亲昵,她素来喜白,今日穿着一身白色兰花丝绸衣,裙摆遮住鞋子,头发挽起高高的发髻,留了一半披在身后,白与黑的极致,更是飘逸出尘。
朴湛琪嘻嘻笑,她年纪小,跟着东擎渊后,活泼的性子渐渐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