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握着碧绿的茶盏白绿交替,甚美。
“北蒙喜肉食,这茶大多是助消化的粗茶,夫人可还习惯?”看着宋初呷了一口,东擎渊笑道。
“别有风味。”宋初面巾放下一面,垂落到胸前,露出那张雅致的面容。
窗户上雕着繁复的花纹,推开,街道上的人事皆在眼底,东擎渊流连一圈,“让出先生和夫人不告而别,让我兄弟俩好找,吾弟金宝竹都哭了好几回,都哭了好几回了。”好像替自家孩子找回场子的家长,淡笑中带着点儿责备的语气让宋初都有些不好意思。
可宋初是何许人也,早就练得精钢不坏之身,闻言淡然一笑,“我和先生自由惯了,听说宇文秋季的菊花开得繁盛,也去凑个热闹。”
外面的小二开始上菜了,一一报了菜名。待人走后,东擎渊重复了一遍,“怎的不见钱先生?”
“他呀,我也不知,今年来北蒙的路上走散了。”宋初偏着头,语气中带着丝赌气。
东擎渊好奇心生起,钱先生是做了什么居然让寡淡的夫人都生起气来,见宋初表情不甚好,绕过了话题,“来,夫人尝尝北蒙的菜,同样是宇文菜系,可味道别致。”
宇文菜系繁多,北蒙学的杂,一道菜吃出了几个味,东擎渊几口便放下筷子,宋初见了,笑道,“若不习惯,不介意倒是可以来我这儿。”
“如此甚好。”明明颜色比不上自己的妻子,偏偏和这人一起感觉十分舒坦,东擎渊终于露出了个顽皮的微笑,“哎,幸好遇上夫人了,不然真是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