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提到药,宋初脸色都苦了,“敬谢不敏。”
银桃正好端着点心出来,气呼呼道,“小姐,生了病就要吃药,你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怎么不以身作则呢。”
宋初愕然,脸上红晕一片,虚弱中显得有几分艳色,瞅了银桃一眼,对东擎渊道,“这些丫头被我宠坏了,都敢教训起主子来了。”
东擎渊缕下一缕发丝把玩,“夫人宅心仁厚,”瞧了瞧这小院落,不大的院子里种着竹子,瞧土壤的模样,应该是刚刚种下。廊上挂着灯笼,这都是宇文文人惯有的装饰,“家宅和乐。”
宋初精气神好了不少,“尝尝,这都是自己做的。”
碟子略显粗糙,上面的花纹看不清原状,碧绿的点心更是出色,“有绿豆、红豆、香草……”东擎渊细细品了一口,甜而不腻,带有植物的清香,“夫人的婢女们真是多才多艺。”
“都闲着无事。”宋初笑骂一句,让阮晓端来棋盘,“正巧公子来了,我这病了,他们什么都不让我做,来,我们来斗一盘。”
“我可学艺不精。”东胤上层装风雅,倒是会学些宇文的雅致玩意儿,东擎渊略通一二。
棋盘是用上好的檀木制成,棋子用玉石打磨,光滑圆润,文人好玉,言之其温润玲珑。东擎渊观之便晓价值不菲。
两者的水平不相上下,棋盘上厮杀起来颇有心得。宋初精神一好,面色都红润了许多,赢了哈哈大笑,东擎渊第一次见,对宋初多了一分爽朗的评价。
东擎渊来的不早,没有几盘,就到了正午,银桃端出饭菜。宋初还有些意兴阑珊。
“公子,你就劝一劝小姐,她还病着呢。”东擎渊许久没有这么开怀,笑容里多了些真挚,“夫人,歇息下吧,一会儿再战。”
宋初依依不舍
的上了饭桌,东擎渊也被主人家拉着一起用饭。典型的宇文膳食吃得食指大动,心情也愉悦起来。
宋初通经史子集,东擎渊又对宇文文化倾慕已久,吃了饭,俩人在院子散步消食,小小的院子被走了几圈。
宋初和东擎渊聊到前朝龙氏正起劲之时,大门被砰砰的敲着,谈笑的声音戛然而止,纷纷朝门口瞧去。
伯夷刚把门闩拉开,“砰”的一声,大门以箭的速度朝两面分开,来回震动几番。身着深灰铠甲的士兵一连窜进院子,小小的院落更加拥挤。
为首的领队虎目一扫,忽的眼神一顿,嚣张的气焰烟消云散。上前几步,“东、公子?”
东擎渊颔首应答,宋初满是疑问,蒙着半边脸都可以瞧见身姿如弱柳扶风,虚虚上前一问,“官老爷,可问是何事?我钱氏规规矩矩做生意,可不曾做过违法之事。”
为首的将领一身神色甲胄,手拿配剑,虎膀熊腰,面色严肃,声音低喝,“北蒙巡卫,特来盘点外来人士。”说着又朝东擎渊温声,“公子怎么在此?”
扈尔干为北蒙瞻近卫,东擎渊进宫几次得以见过,故此疑惑。“这是我以前旧识,不曾想来了北蒙营生,特来拜访。”
扈尔干是知道东擎渊真是身份的,用拜访二字,不敢小觑。神色收敛,“既然是公子旧识,那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小的在王前做事,还请姑娘原谅则个。”瞧见宋初纱巾蒙面,意思不言而喻。
宋初倒是没有生气,语气温和无力,“民女水土不服,脸上染了恶疾,将军不要被吓着了。”一只修长的手取一边,面孔展露,脸上斑斑点点的红斑很是骇人,比额头上更甚。“得罪了。”
又和东擎渊见礼,右手高台,嚣张的进来恭敬的出去,顿时小院
空了起来。
宋初像是被吓住了,覆上面巾,脸色泛白。东擎渊轻声安慰,“也不知北雍怎么了,这几天搜查严厉,夫人不必太过担忧。”
宋初柔柔一笑,“多谢公子。”也不问他为何会认识北蒙将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