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苼熄了生,讪讪的笑了,“我祖上不是那个么?哎,当时就贪了点儿,嘻嘻……”说起来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立马又豪气万丈,“那是因为当时我还没出生,不然,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宋初笑了,青丝都在空中颤动,“怎么你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因为我会记住这个教训。”头微微仰着,阳光洒下一缕,正好打在脸上,掷地有声。
宇文瑞看了宇文乾一眼,见他端着白玉盏若无其事饮茶,骨节分明的手看上去力量十足。视线移到魏宁安身上,“我听说要太子殿下要招水军,如果想为国出力,绞杀仇人,就去试试吧!”
岳苼看着还留在自己怀里,重了不少的食盒,抬头,“老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们不是来还东西的吗?怎么又拿回去了?
魏宁安看着龙飞凤舞的清明二字,神色悠远。最后他问了一句,方知这二字和那新刻上的字都是出自那温和之人的手笔。
“给你就留着吧,不是说朝廷要招水军吗?去看看吧!”
“咦,老哥,不是吧,你不是一直反对我去的吗?”
“让你去你就去。”
人影走远,空留点点回音。
几天后,招收海军的消息马上传开。古旧的海事演习场翻新一通,山林间难得的平地分外显眼。大门前栅栏拦截,外面摆着桌案,三四个穿着蓝布青衫的文人打着呵欠,一溜烟的士兵站立两旁,不动声色。
挑着眼皮一瞅,忽然
坐着的几个文人挺直身板,人群一窝蜂的从远处如潮水聚集,这不是空荡荡的没人吗?怎么忽然像蚂蚁子一样涌过来了。
“哎,别急、别急……”
“我先来,我先来。”
“排队,排队啊!”
闹腾的声音响彻云霄。宋初看了一眼刚刚汇聚的人群从一处奔向另一处,朝宇文瑞眨眨眼睛。
宇文瑞如今成了太子,当初费力说服宇文浩南才得以南下,如今聚英岛事物清理完毕,海军训练事宜又有宇文乾把关。和宇文乾敞开心扉诉衷肠那是意外之喜,心满意足北上而去。
三五几人,轻车简行,马儿呼蹄,荡起灰尘,边上春花开得正好。
每一处仿若过客,宋初不曾想有一天江河是被如此游历一通。待宇文瑞走后,院子里清静了几日,又有人找上门来。
来人一身宝蓝色男衫,乌黑发亮的头发梳成男人的发髻,头上空空如也,不着他色,腰间一寸见宽的锦带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脚上套着黑色鹿皮靴,绑个差不多半个小腿,脚动生风,英姿飒爽。
大门一开,不等人回禀,跨着步子就进去,嘴里也不闲着,“小姐,小姐。”称呼宋初为小姐除了银桃,就只有曹管家一行人了。
宋初养花养出了心得,昨日宇文乾也不知从哪里讨来一株墨兰,宋初正拿着小锄头松土浇水。
为了方便,外衫去了,长长的裙摆挽起来,头上贴着素雅的花,明眸淡雅的脸却比花儿还娇艳。闻言头也不回,待得声音近了,土松好,站起来。银桃上来给人抚平衣衫,另有人端来水给人净手。
春儿笑嘻嘻的半路劫走银盆,讨好的送上去,“小姐,我回来了。”
宋初洗了手,银桃递上帕子细细擦了,才道,“事情可顺利?”
“嗯!”她一
直在聚英岛善后,“人都走完了,留下几个回去通风报信去了,童夏和明通跟着太子回京城去了。”
见宋初又要拿银壶浇水,赶紧把谁推给银桃,差点儿就洒了一地,殷勤的凑上去接过宋初的水壶,“我来,我来……”
宋初的活儿被人抢了也不生气,看着春儿毛手毛脚的动作,“你这哪是浇花,是浇地吧!”银桃和春儿要好,调戏道。
宋初上前拿过,动作轻柔,神色和缓,看上去心情很好,春儿一身男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