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她都是笑在脸上,心却似钢刀扎。今夜晚就要洞房花烛,此刻还不知道她急成什么样子呢。”
“两位小姐,既然信已送到,我得赶回去了,这便告辞了。”雁儿回府去了。
“小姐,这可怎么办呢?”鸿儿急的跺脚。
“我同她,黄泉结伴同行生死不分开。”杜云鹤大义凛然的说道。
“小姐!”
“杜姐姐,你若要进宫,可否想法带我入宫。”
“这......”
“姐姐,你我姐妹情义重,无有葬身之地也不悔。”
“好姐姐!”杜云鹤闻言与郝多余抱在一块。
二人皆已泪眼朦胧,鸿儿也在一旁哭泣。
天麒今夜入火坑,同命人儿更相惜。
郝杜二人无妙计,只得进宫同赴死。
多余单身不在意,云鹤堂上父母在。
天麒情义不能负,想开乔装进宫庭。
今朝一同命归西,来世再续姐妹情。
夜幕星河降太快,状元生死洞房定。
她欢喜端坐在牙床,她忧虑宫禁森严怎脱身。
一个喜来一个忧,一对红妆怎配婚?
胡天麒强装镇定,偷望了一眼公主,听闻她,饱读诗书明礼仪,温柔贤淑世少见,满朝文武皆称颂。一代才女世无双,既然公主非俗流,看起来,她直言相告也无妨。
胡天麒刚要开口,立即觉得不妥,不,不可啊!她若真情告公主,全家要遭灭门灾。在这生死关头切勿鲁莽,她还需试她是真贤淑还是虚名在外。若是公主真贤淑,定然会体情相怜谅天麒。
胡天麒坐在一旁,两位宫娥走了进来。
“驸马,时辰不早了,你怎么还未揭下红盖头呢?”
胡天麒顿时计上心头,何不扮作纨绔子,也好让公主自愿来退婚。
“这区区小事,何劳我来动手。”胡天麒摊了摊手。
“驸马呀,你将盖头揭下来之前理应先行君臣大礼,然后再叙夫妻之情。”
“什么,我还需行君臣大礼,自古来哪有丈夫见妻子要行大礼的道理。”胡天麒怒道。
叶红,“驸马呀,宫围不比民间小夫妻,从来重礼仪,这君臣大礼万万废不得的。更何况你俩身份不能比,公主乃是金枝玉叶体,而你乃是臣子。”
翠萍,“臣拜君古来礼,前人教诲不能忘。见了公主要深深拜,早晚问安需牢记。”
“既如此,备马。”胡天麒起身吩咐道。
“驸马,备马何用?”
“我要回相府去了。”
“驸马,今夜洞房花烛,怎好回相府?”
“想我堂堂相府公子,金科状元,在家里一呼百应,想不到皇家招亲,竟要行这君臣大礼,我要回府去了。”
公主掀起了盖头的一角看向胡天麒,看清了胡天麒的俊容颜,如此俊秀郎君,她愿与他结鸾俦。公主顿时脸上浮红云,他不愿行君臣大礼,那便不行吧,更何况状元才貌高,岂肯向女流来低头。再说她与他既为夫妻,何必再讲这些俗套呢。
“哎呀,驸马。”两位宫娥拦住了胡天麒。
“叶红,翠萍。”
“公主。”二位宫娥向公主行了一礼。
“我与他既为夫妇,自当相敬如宾,从今废去君臣大礼,只叙夫妻之情。”公主放下了红盖头。
“是!”二位宫娥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胡天麒心中赞道,看来朝中赞扬名不虚,公主果然贤淑世无双。竟把君臣大礼弃一旁,怎奈她,不知天下女儿苦。
胡天麒仔细想想,她还需装狂细诉隐衷。
胡天麒心虚的走到床边,稳住心神佯装镇定将公主的红盖头给揭了下来。
她揭下盖头后,将红盖头扔到床上,大摇大摆的走到一旁坐下。
公主此时有些生气了,好一个气高智昂的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