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那他也勉强算我亲人!我不能包庇他,对吗?”
胡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律法是这么用的吗?
不过胡亥没心情和张婴计较,只胆颤心惊地看向沉默的嬴政。
“……对。”
嬴政伸手摸了摸张婴的小脑袋,然后看向胡亥,“三十大板,银钱充入少府,三年不可从少府领处索要银钱。再禁足咸阳宫一年。”
胡亥瞪大眼,不敢置信。
旁的不说,光禁足宫内这一条,就已经令他措手不及。
他还能随意见到父皇和郑夫人吗?
现在一个张婴就这么难搞,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又冒出个“李婴”什么人,将他的宠爱全部夺走?
“父皇。”
胡亥唤了一声。
嬴政却没回头看他。
嬴政伸手拍拍张婴的小脑袋,开口:“代理里正这事,委屈你了。我派去的人回禀,老秦军们用你给的豆饼饲养的羊、鱼都长得肥美。你这算不小的功劳一件。”
“嘿嘿。”
张婴摸摸后脑勺,笑眯眯地看着嬴政,“仲父是有奖励吗?”
嬴政忽然想起之前豆腐、踏锥之后,张婴要的那些奖励。
他有些头疼,语气带着点无奈:“又是那些银钱?”
“不是哦。”
嬴政闻言一愣,他很是诧异地上下打量了张婴几眼。
“刚刚是阿婴在说话?”
附近的皇子们不明所以。
倒是知道两人之前的奖励内情的扶苏哭笑不得,这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是啦,仲父!仲父你下来点。”
张婴连连点头,他踮起脚,示意嬴政稍微弯下来一点,“我与你说!”
嬴政顿了顿,弯下了腰。
在听完之后,他眼底闪过惊诧,甚至是不解的神色:“就这?这就是你要的奖励?”
张婴连连点头。
“……”
嬴政若有所思,他忽然弯腰单手将张婴给抱起来,对扶苏几人道,“跟上。”
再没有解释的意思,直接离开。
……
胡亥也想跟过去时,却被表情僵硬的赵文拦下来。
赵文身后还跟着两根手持大棒的宫卫。
他道:“十八公子,陛下有令,即刻惩处。”
“什么!”
胡亥闻言,语序都有些慌乱,“只,我?熊公子呢?”
赵文眼底闪过一抹同情,指着不远处道:“十八公子,熊家子可不值得陛下亲自审问,他正被宫卫带离。”
熊家子作为主谋,又因为唆使未成年罪加一等,所以惩罚比胡亥还要重十倍。
判得城旦,流放,脸上还要被刺青。
胡亥木木地看着远方熊家子一边祈求哀嚎,一边被宫卫们拖走的狼狈模样。
蓦然发现,他没有跟上,父皇和兄长们竟也没人在意。
好像他被惩罚了,只是给湖泊丢下了一片叶子,涟漪都没起多少,风一吹就没了。
胡亥眼眶越来越红,心里宛如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僵着脸,鬼哭狼嚎地任由赵文带来的宫人打板子,打完了,死活不让赵文等内侍扶着,就这么死死地抱着身下的椅子,不肯动。
直到,他面前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先生!那张婴着实可恨!”
胡亥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可恨!可恨!可恨!”
赵高脸色很沉稳,似乎一点都不好奇胡亥为何愤怒,他道:“殿下是想让张婴死吗?”
胡亥瑟缩了两秒。
他连连摇头:“不,不,父皇,父皇会生气。我,我不行,我都被禁足了。”
赵高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很快又打起精神道:“既如此,公子就收服他。”
“什么!”
胡亥连哭泣都忘记了,声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