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
嬴政知道扶苏便是这执拗较真的性格,但眼底依旧闪过一抹失望,语气很硬,“赵文,你来给扶苏说。”
嬴政和扶苏陡然起争执的时候,宫殿鸦雀无声。
公子寒眼底闪过一抹讥诮,大兄不明白,这人终究是会变的,尤其完成一统六国伟业的父皇,更是会变的。倒要看看你这般,父皇还能忍你到几时。
公子高满脸慌张,完全不明白怎么了。
张婴吃瓜的手都快掉了。
怎么回事?
不是在审判和胡亥有关的事吗?
为何嬴政和扶苏反而先争执起来。
还有扶苏阿兄!
胡亥那家伙以后捅你刀子是半点不心软,你替他说甚话呀!
……
赵文心里忐忑,但也不敢违抗嬴政。
“唯。”
赵文镇定地打开了一分竹简开始说:“十三日前,熊文盗窃张婴的豆饼方子失败,为求荣华富贵,贼心不死,命长安乡的里正伍,强求80户里民用他的豆饼喂养牛羊。
在这期间,他伙同另外三名里正一起,以“豆饼喂养耕牛”的名义,向长安县县令邀功,怂恿少府将豆腐渣都变为豆饼,一同喂养耕牛。
八日前,县令已层层上报给少府,少府熊郎官不经查证,听信谗言,将少府的豆渣制作成豆饼,用来喂养耕牛。
此事,已经造成七十头羊腹泻,四十头牛腹泻,还有五头老牛腹泻死亡。
上述时间,均在县衙,少府官录上有所记载。”
赵文说完,便默默地站在一旁。
胡亥也傻眼,他没想到熊家子居然敢玩这么大。
少府是什么地方?
这是皇帝的钱袋子,是他的私库啊!
在这里搞,岂不是盗窃损害皇家财产,直接捅破天?!
“父皇,少府这事我真不知情。”
胡亥都哭了,他第一次觉得真心被冤枉,这黑锅实在是太大了,他慌不择路地指着张婴,“那熊家子,熊家子定是联合这小子污蔑……”
“十八弟。”
胡亥话还没说完,便见扶苏淡淡地扭头看过来,“你要想清楚,若是真的,大兄替你作证。若是假的,便是并合论罪。”
胡亥:……
“是,可是……这真的不知情,我……”
胡亥攒紧拳头,一张脸涨得通红,“大兄,父皇,你们信我,我……要不喊熊家子来当面对质……”
“荒唐!喊进来作甚!”
嬴政猛地一拍案几,指着胡亥的鼻子就骂,“还嫌我赢氏王族丢脸不够?才疏意广,短见薄识,脸都被你丢尽了!”
胡亥没想到嬴政会忽然发怒,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嬴政看向扶苏:“你还有何话要说?”
扶苏手指一颤,面不改色地拱手:“是儿妄言。”
“……”
嬴政忽然移开视线,看向张婴,“熊家子你当如何处置。”
张婴没想到这个时候,嬴政会忽然喊自己。
张婴憨憨一笑,伸出小手手:“这题我学过,诬告我,仲父!是诬告反坐!其他怎么判,就不知了。”
诬告反坐:你诬告他人什么罪名,那你就得接受这样的惩罚。
“胡亥呢?”
嬴政并没点头或摇头,而是继续开口,“他该受罚吗?”
胡亥心下松了口气。
张婴知道自己是皇子,他肯定不敢得罪,这应该就是父皇递给他的台阶了……
“当然该!”
胡亥听到这差点梗过去,他瞪着眼睛看张婴。
“仲父!我前日学了秦律,上面写着,若是轻罪,奴不可状告主人,妻、子不可状告父。但若是重罪,则亲人之间也不可隐瞒。”
张婴说到这里,还不忘歪了下脑,“仲父,你是我最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