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调一起,自然的带着一股威势,尤其是读道“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很完美的将一个铁骨铮铮的将军,与闺阁里谈情说爱的郎君,两种形象结合在一起,诠释着铁汉柔情的一面。
谈笑间,樯橹灰风烟灭……
这表达着一个为将者的从容,诗词的最后还是落入感叹: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写得太好了!!
只是谢鲲觉得,石凡还如此年轻,正是雄姿英发的时候,哪来的“华发”?怎会这么早感叹人生?
石凡笑道:“我在襄阳成立军校的时候,说了几句话,幼舆应该听过。”
谢鲲点头,那句话是这样说的:“对军人而言,经验未必需要血的代价。军校的成立,旨在用别人的经验,免除自我的牺牲。”
这个道理同样可用在此处,石凡从别人的影子里看到了人生,他不需要活到七老八十,也能理解生活的真谛。
石凡说:“既然大家这般有兴致,我不妨再作一首更有感悟的诗。”
众人兴奋,石凡只要敢说“诗”的东西,从他在金谷园的时候起,最差也是“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诸如“大江东去浪淘尽”之类的时常出现,每一篇都传颂甚广。尤其是谢鲲,以前在太子府时没觉得他可亲,如今却总在书里认识石凡,渐渐地有些欣赏这家伙。
石凡起身,早有军卒送上毛笔,石凡在纸上挥毫泼墨。荀灌娘歪头看了看,感叹:
“真丑!”
她的声音很小,大概只有离她最近的石凡听到。夫人卫烁书法好的令人拍案叫绝,石凡就不能讨教一二吗?
但是当石凡写完,那篇诗词呈现在眼前,荀灌娘完全可以忍受字的丑陋,甚至完全忘了字的存在,因为内容实在是太惊艳了!
这首作品同样有关长江,感慨比《大江东去》深沉多了。诗篇被传来传去,到了谢鲲的手里,他念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此时正是傍晚,夕阳映红了半边天,天空美轮美奂的好似仙境。想象在不远处的山水相接之处,会有位一身蓑衣的白发老翁在静静的垂钓,看惯了世间一年四季的风景,守着一壶酒欣喜遇见过去的朋友,曾经以为了不起的大事,这个年纪都可以一笑置之,只看着这滚滚东逝的长江水,想起那些曾经出现又曾经消失的英雄们。对与错,成与败,不过是过眼云烟。在这夕阳的美景下,你会告诉世人你的过去,曾经受过伤,也曾经痊愈。原来,只是如此简单。
谢鲲被感动坏了,他不信石凡用别人经历铸就自己见识的论断,但是观此篇文章,恐怕即便是张华、王济那样的人物,也未必能有这般胸襟与才华。
石凡偶尔尴尬一下,毕竟这是剽窃明代大才子杨慎的《临江仙》,但既然大家不知道,他便恬不知耻的据为己有。这偶尔一次的剽窃,让石凡自我感觉能力升华,偶尔也想来首原创的,但效果天壤之别。不得不佩服,历史沉淀下来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超越的。
谢鲲兴致来了,问:“浩然,我想为这首诗词
谱上曲,你觉得可好?”
石凡知道,这首《临江仙》本就是为了歌唱用的,在这个时代,只要稍微修饰下韵脚,便能涌现出一手精致极了的佳作。
“既然幼舆喜欢,不如现场来过。这里没有歌姬,就由我等来唱,如何?”
谢鲲拍案叫好,他的才华不是盖的,只是寥寥数笔,一会功夫便谱好了曲子。石凡一听,比他听过的几个版本都好,一群人讨论后稍作调整,“滚滚长江”的歌唱声便响了起来。
江面开阔,这首歌传扬出去很远,附近的船只听到,都好奇的竖着